“凌嘯天,別以爲有青龍會陳老大,給你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爲。”
“在沈二少面前,哼哼,一文不值!”
有點狐假虎威的意味,既出言譏諷凌嘯天出氣,又側面吹捧沈天文。
再看沈天文,正一臉得意的笑,很享受被陳啓林吹捧的感覺。
“青龍會的陳老大?”
“呵呵,也不過在小小的臨海市,有點名氣。”
“在我沈家眼裏,不過是條可憐蟲而已!”
沈天文神色傲慢,不將凌嘯天和陳飛龍放在眼裏。
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輕蔑羞辱。
將青龍會比作可憐蟲,簡直奇恥大辱!
陳飛龍滿臉憤怒,立即看向凌嘯天,等候指示。
凌嘯天看着沈天文,不屑輕笑,“沈家,很了不起麼?”
“哈哈哈,這是打哪冒出來的傻缺,居然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陳少,你們臨海市還有這種白癡之人,真是可笑至極!”
“小子,在沈二少面前裝比,你會死的很慘,知道嗎?”
其餘三人,頓時嘲諷不已。
這三人,一看就是省城那邊的富少,可以看做是沈天文的跟班小弟。
在凌嘯天眼中,也不過是一羣螻蟻,懶得理會。
“不管你是哪家的少爺,我沒有絲毫興趣。”
“我只爲找雪麗,你若再阻攔,後果自負。”
話語很輕,但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呵呵,還特麼敢威脅我,找死!”
沈天文一擺手,身後兩名保鏢,立即上前一步。
“去,把那小子的雙腿打斷,給我丟出去。”
“是,少爺。”
兩人應答一聲,面色冷寒,朝着凌嘯天走來。
“你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凌嘯天搖了搖頭,身形一動,出現在兩名保鏢身後。
詭異的一幕出現。
那兩名保鏢,隨即躺倒在地,一命嗚呼。
衝擊過去的一刻,雙手食指探出,點中二人心臟。
強大的外力,導致心臟瞬間驟停。
因爲速度太快,沒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凌嘯天已經出現在沈天文面前。
“我想帶走的人,你留不住。”
一把將早就嚇傻眼的雪麗,從沈天文懷裏拉出來。
隨手一推,到了陳飛龍跟前。
沈天文驚慌失措,臉色頃刻間變得煞白,嘴脣哆哆嗦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他人,更別提了。
陳啓林和那三個跟班小弟,嚇得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渾身瑟瑟發抖。
“你,你想幹什麼?”沈天文艱難吞嚥一口,雙眼寫滿了驚駭和恐慌。
“給你個警告,或者說,給你們沈家的忠告。”
“別惹我,否則沈家必遭厄難。”
凌嘯天嘴角浮現一抹弧度,看着人畜無害。
但投射在沈天文眼中,心魂猛烈顫抖,不受控制。
渾身如同墜入冰窖,冰寒刺骨,血液都快要被冰封。
呼吸都感到異常困難,馬上窒息而死。
“最好把我的話放心上,從不與人說笑。”
凌嘯天這才緩緩轉身離開,隨即壓力大減,得以喘息。
走出包間門口,瞥了那個經理一眼。
後者嚇得雙腿發軟,似要站立不住。
等凌嘯天帶人離開後,沈天文這才大口喘氣,手心手背都冒出冷汗。
“混蛋!”
“該死!!”
沈天文發出憤怒嘶吼,今天的遭遇,對他來說是莫大恥辱。
必須狠狠報復回來!
“從沒有人敢這麼威脅我,那混蛋必死!”
“還敢不將沈家放眼裏,很快我就讓你知道,狂妄的下場,有多悽慘!”
回到原先包間,凌嘯天緩緩落座,陳飛龍恭敬的站在身後。
陪酒女雪麗,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神魂俱顫。
“大,大哥,別……別殺我。”
凌嘯天淡然一笑,“雪麗是吧,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找你過來,是有別的事問你。”
擺手示意下,雪麗茫然的坐下,依舊止不住顫抖,驚恐不安。
“大哥,您……想問什麼?”
“你太緊張了,不利於接下來,回答我的問題。”
凌嘯天淡聲開口,“把手給我。”
雪麗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不敢反抗,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臂。
左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臂,右手雙指併攏,在穴位上輕點按壓。
幾秒鐘後,雪麗驚訝的發現,劇烈心跳平緩下來。
氣息也變得通暢,感覺不到絲毫緊張和壓抑。
“好了,現在開始談話。”
“問你什麼,只需要如實回答,便不會傷害你。”
凌嘯天看着對方,臉上保持淡然笑意。
雪麗輕輕點頭,“大哥,您想問什麼,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如實相告。”
“何奎,你應該認識吧。”
雪麗微微一愣,隨即驀然點頭,“認識,他曾經救過我一次,以前經常過來喝酒,我陪他聊天。”
“救過你?什麼時候的事情?”凌嘯天急忙問道。
“三年前吧,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路上被一羣流氓調戲。他衝上去救我,左手腕還被砍了一刀。”
雪麗頗有感慨,此刻說起來,眼神中依舊閃爍着異樣神采。
凌嘯天微微輕嘆,原來是三年前,有點小失望。
“他最後一次來這裏,是什麼時候?”
雪麗想了想,“應該是三年前的五月底,六月初。”
凌嘯天心神一動,緊跟着追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提到什麼人和事。”
“也沒說什麼,還是跟往常一樣過來喝酒。”
雪麗搖着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他最後一次過來,給了我兩萬塊錢。說是感謝我,這段時間陪他喝酒聊天。”
凌嘯天微微點頭,這兩萬塊錢,應該跟給田芳珍那二十萬,是一起的。
換句話說,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拿到了一筆錢。
開始籌謀殺害岳父慕建元的計劃。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在此期間,他有沒有跟什麼人聯繫。”
雪麗冥思苦想,努力回憶當天的情形,“沒見他跟別人聯繫,每次過來都是他自己。”
“最後那一次過來,酒還沒有喝完,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挺匆忙的樣子。”
“誰的電話?”凌嘯天直覺感應,這個電話很重要。
“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好像稱呼對方爲毛哥。”
凌嘯天略顯失望,看得出來,雪麗已經盡力了,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好,今天就到這裏吧。”
說着站起身來,往外走。
陳飛龍取出兩疊紅鈔,放在桌子上,“這是兩萬塊錢,算作你的勞務費。記住,對於剛纔的問話,出了這個門口,就忘掉。”
“是,大哥,我記住了。”雪麗急忙應道,不敢遲疑。
從酒吧離開後,凌嘯天點上根菸,緩緩吐着煙氣。
今晚似有收穫,但又感覺更加迷惘。
這個毛哥,又是何人?
一個紅姐,還沒有半點頭緒。
現在又冒出一個毛哥,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這個兇殺案。
太燒腦了,想要偵破這個案子,不是件容易事。
兩人離開後不久,沈天文連夜趕回省城。
今晚遭受的恥辱,發誓要百倍討還回來,發動沈家勢力,剿滅青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