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朝着他冷喝,“凌嘯天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凌嘯天放下拖把,擡頭看過去,不明所以。
慕傾雪遲疑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您想跟我說啥事。”凌嘯天走過來,站在一旁。
“哼,那天晚上你給傾雪準備做紅燒魚,後來慕家打來電話,讓傾雪過去開會,你可還記得?”
劉美鳳一臉怒氣的瞪視着他,就跟開始審訊犯人似的。
“嗯記得,怎麼了媽,出什麼問題了嗎?”凌嘯天點頭應道。
“那魚肉有毒!”劉美鳳冷視着他,“你敢不敢承認?!”
凌嘯天一愣,隨即點頭確認道:“媽,我承認一半的魚肉有毒,您是怎麼知道的?”
劉美鳳也沒想到,他都毫不辯解,直接親口承認了。
“傾雪,聽到沒有,這可是他親口承認,那魚肉中有毒。”
“他這是想毒死你,別再被他矇騙了!”
慕傾雪貝齒緊咬着下脣,她始終不認爲凌嘯天,是在毒害他。
“嘯天,這是怎麼回事?”
凌嘯天浮現一抹苦笑,“老婆,連你也認爲,我是故意下毒嗎?”
“不,我從來都沒有懷疑你。”慕傾雪不顧劉美鳳阻攔,目光堅定的看着他,“嘯天,到底有什麼隱情,你別悶在心裏,說出來證明清白。”
老婆不去懷疑他,心裏舒服了很多。
嘆息一聲,“其實那晚,我不小心切到了手指,血液滴在了魚肉上。”
“那一半魚肉我切下來了,放在案板一邊,準備丟入垃圾桶內的。”
這麼一說,慕傾雪當即恍然明瞭。
她知道凌嘯天血液中含有劇毒,浸入魚肉裏面,也會產生毒素。
小貓咪吃了帶有毒素的魚肉,導致被毒死。
一切都說得通了。
慕傾雪露出欣慰的笑,就知道不應該隨便懷疑他。
“媽,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冤枉嘯天了,並非他故意做手腳,在魚肉中下毒。”
劉美鳳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傾雪,你怎麼還如此犯糊塗呢!”
“別再被他的花言巧語誆騙,切破手跟魚肉有毒,根本就扯不上關係,他這是故意轉移視線,知道嗎?”
“媽,你不知道,嘯天他……”
“老婆,別說了。”
凌嘯天急忙打住她,微微搖頭,不想讓她說出實情。
然而,這一次慕傾雪沒有聽他的。
“嘯天,我懂你的意思,不想讓媽知道實情,怕她心存愧疚。”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會帶給你多大的誤解和傷害!”
慕傾雪頃刻間雙眼泛紅,“我也知道,你這麼做,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爲了我。”
“照顧我的感受,顧及媽的情緒,可你自己呢?你爲這個家辛苦付出,我作爲妻子,必須得還你清白。”
說完,看向劉美鳳,“媽,我必須跟你說清楚這件事。”
“還是上次,我被人綁架後,在醫院昏迷說起。其實那一次,是我中毒了,而且必死無疑!”
“是嘯天他爲了救我,以身試毒,幾乎用他的命,換我的命,纔將我救活……”
說道這裏,慕傾雪已經泣不成聲。
每每想起此事,就萬分悲痛,感覺自己虧欠凌嘯天的太多。
這輩子都還不完。
現在,還莫名遭受劉美鳳的懷疑,讓她更加痛不欲生。
將大體經過說了一遍,慕傾雪抹着眼淚,抽泣道:“媽,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再去懷疑嘯天,我們還是人嗎?會遭受報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不是詛咒,我說的都是事實!”慕傾雪眼神堅定,“媽,你說說看,他若是真想害我,幹嘛要這麼做?”
“他這是想加害我嗎?分明就是愛!”
劉美鳳傻愣當場,這個信息來的太突然,短時間內,有些接受不了。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傾雪親口說出來,也不可能故意撒謊騙她。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了凌嘯天?
心裏很亂,沒有半分主意。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所言爲真,凌嘯天我親自給你跪下道歉。”
說完,起身往房間走去。
“媽,您別當真,沒必要這麼做……”
砰!
房門關上,凌嘯天微微搖頭苦笑,空有無奈。
慕傾雪轉身撲倒在他的懷裏,哭泣道:“對不起嘯天,又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沒有的事,別多想。”凌嘯天輕輕拍打着她的秀背,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
彼時。
省城三大家族,都躁動不已。
沈家和楊家,沒有二話,那是同仇敵愾,勢要滅殺凌嘯天。
唯獨喬家,有些犯難。
今晚,要去沈家共議大事,他們喬家到底去,還是不去。
如果不去,勢必會傷了和氣,站在了兩家對立面。
可真要是參與進去,誰也無法想象,結果會如何。
“爸,這一點上,我跟小妹的意見一樣,咱們不去趟這個渾水。”
喬志剛面帶一絲猶豫,“那個凌嘯天很不簡單,摸不清他的底細,貿然參與,並非明智的選擇。”
喬雨彤倒是顯得堅定一些,“爸,堅決不能去!”
“我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同時看走眼三次。那個凌嘯天,太詭異了,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脅。”
“而且,這次唯獨沒有針對咱們喬家,所以沒必要犯險,給家族招來禍端。”
喬老爺子嘆息一聲,“你們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也知道不能輕易表態。”
“可問題是,沈家和楊家那邊,已經同仇敵愾,擰成一股繩,我們喬家得慎重考慮。”
此刻必須得做出選擇,不存在保持中立的情況。
不參與,哪怕沒有站隊凌嘯天,也等於是拋棄了沈楊兩家,關係出現間隙。
如果沈楊兩家聯手,滅了凌嘯天,那喬家勢必落入孤立之地,遭受兩家的聯合打壓。
喬老爺子不得不慎重,不敢輕易下決定。
“爸,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可以藉此推脫掉。”喬雨彤急忙出主意。
喬老爺子笑着擺了擺手,“這並非最佳良策,終究還是會得罪他們兩家。”
沉思了一會兒,輕聲道:“志剛,今晚你代替我前去沈家,算是表明我們喬家的一種態度。”
“但要記住,你作爲晚輩,要少說話。他們採取什麼報復計劃,你只管隨聲附和,只出工不出力,記住了嗎?”
喬志剛鄭重點頭,“好的爸,我記住了,這就前去沈家。”
喬老爺子點點頭,猛烈咳嗽一陣,嘆息道:“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怕是熬不過今年。”
喬雨彤眼圈發紅,“爸,你別這麼說,會有辦法治好的。”
“聽小道消息說,臨海市那邊有個神醫很厲害,或許能治好你的病。”
喬老爺子苦笑着搖頭,“小道消息都不可靠,這裏面吹噓的水分很大,很多都是譁衆取寵而已。”
“那也得試一試,我這兩天就具體打探一下準確消息。”喬雨彤下了決心,定要找到那位神醫,請他來爲家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