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爲石灰剝落髮黑,吸走了太多的光線。
好在如今杜長傑耳聰目明,黑暗當中,只要有點光線就能夠視物,更不要說有着燈光了。
他跟着味道,很快來到了隔壁的房門前。
租住在這裏也有着一兩個月了,但是杜長傑和隔壁租客還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
影響當中,隔壁住的好像是一對老實巴交的中年夫妻。
但是現在,杜長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些惡臭就是從隔壁這間房子當中傳來的。
因爲這間屋子的房門虛掩着,濃郁的惡臭味道不斷傳出,在安靜的黑夜裏,杜長傑甚至能夠聽到咕咚咚的燒開水的聲音。
只是屋子裏面漆黑一片,就連杜長傑也都看不清楚,這屋子裏到底在煮些什麼。
杜長傑正準備推門進去查探,卻聽到背後房門一響,讓他豁然一驚,轉身戒備。
卻看到對門的房門也打開了,兩個穿着睡衣,頭髮亂糟糟的女孩子走了出來,抱怨道:“搞什麼,三更半夜裏到底在煮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杜長傑認出了這就是住在對面的兩個合租的女孩子,白天收拾一下,看起來也是光鮮亮麗的,沒有想到夜裏居然是這樣子!
不過杜長傑也沒有放鬆警惕,誰知道真正的敵人又是誰呢?
杜長傑可不會忘記,三眼會的傢伙可是能夠操縱人心的!
他嘴角扯動了一下,說道:“我也是嗅到了臭味,過來查看一下!”
一個女孩子苦惱的揉着自己本來就是亂糟糟的頭髮:“我明天一大早還要上早班……”
這麼說着,她大步走了過來,在杜長傑之前,使勁拍着房門大聲叫道:“有人麼?”
沒人答應,虛掩的房門卻被打開了!
這女孩子看來性格頗爲潑辣,直接就走了進去,啪嗒一聲打開了電燈,就要發火。
然而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讓她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來!
小小的客廳裏放着一個大大的電飯鍋,裏面水燒的沸騰翻滾,一顆人頭隨着沸水上下起伏翻滾,早已經皮開肉綻,有些地方已經露出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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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長傑是到中午的時候,才被張宏從警局裏領出來的。
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杜長傑和對門的兩個女孩子作爲目擊者,在報警之後就被警方給帶回警局,錄了一夜的口供。
杜長傑神經堅韌,倒也不算什麼!
那個闖入進去的女孩子卻倒黴了,直接就嚇傻,看到隔壁家中的那麼一幕之後,歇斯底里的足足叫了好幾分鐘。
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去接受心理輔導去了!
另外一個女孩子雖然好一點,沒有直接闖入,不是那麼第一時間撞見,有着緩衝,不過也被嚇的不輕,也被送去醫院了。
就連杜長傑現在都覺着胃中翻滾,只要想到昨夜那麼一幕,幾乎都要反酸水!
“這件案子差不多已經查清楚了,是三眼會的典型風格。
電飯鍋裏煮的人頭是那一對夫妻當中的丈夫的!
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妻子,她光着腳在大街上游蕩。被我們抓住的時候,連反抗都不知道……”
張宏向着杜長傑訴說案情。
杜長傑仔細傾聽。
“我們懷疑這起案子,還是因爲你!這是三眼會的人正在對你進行恫嚇!”
“對付不了我,就想嚇死我麼?”杜長傑冷笑。
這點根本不用張宏說,冷靜下來之後,杜長傑早已經想到了!
“杜顧問,你應該好好想想,那些三眼會的人爲什麼對你陰魂不散?不會是你真的拿了他們什麼東西了吧?”張宏問道。
杜長傑一皺眉:“你什麼意思?”
張宏稍稍沉默,還是說道:“隔壁的慘案可以說是因你而起!”
杜長傑都被氣笑了:“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我要自殺以謝天下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真的是你拿了他們的東西,導致了這種慘案……”
張宏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杜長傑打斷:“第一,我沒有拿他們的任何東西。
第二,這件案子與我無關。
三眼會的人死不足惜,我若是遇到三眼會的人絕不會放過。但是你也不要對我進行道德綁架。
至於說到慚愧,我覺着你更應該慚愧纔對。
身爲專門對付三眼會這些邪教的祕密警察,抓不到這些邪教徒,導致發生這種慘案,還有臉在我面前大言不慚!”
“杜先生,你不覺着這麼說太過分了麼?”
“是麼?我聽說過一種人,就像是手電筒,只照別人,從來不照自己。”杜長傑冷笑。
雙方不歡而散。
杜長傑回到了租住的小區當中。
案子已經傳了開來,小區居民人心惶惶。
尤其是他所租住的那一樓層,還有附近的幾家,居然直接都搬走。
杜長傑回來的時候,還看到不少人圍在單元門口向着樓上指指點點。
見到這麼一幕,杜長傑乾脆也不回去了。
轉身就向着老王頭的診所而去。
這老王頭今天居然沒有抱着手機在玩,見到杜長傑之後,居然八卦起來:“聽說你住的地方昨天晚上發生了兇案……”
“沒錯,就在我的隔壁!”杜長傑平淡說道。
“就在你家隔壁?”這答案出乎老王頭預料,頓時啞然,不敢再問,好像杜長傑和那兇手有了什麼瓜葛一樣。
這個時候,杜長傑的電話響了,是熊彪打來的:“張宏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我代表九處向你道歉!
你說的沒錯,抓捕那些邪教徒是我們九處的責任。張宏的言行實屬不當!
不過接下來對於三眼會,我們會採取一系列的行動,到時候需要你的幫助!”
杜長傑道:“沒問題!這次我可以不要行動津貼!”
他心中發狠,這一次不要行動津貼,也要把三眼會的那些傢伙給幹掉!
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好,到時候等我電話!”熊彪乾脆利落的說完,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