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二字所代表的,正是容貴妃對雍胤帝的厚望和期許。
但雍胤帝的‘字’,至今知曉之人並不多。
哪怕是傾天閣這位白衣國師,也是以前因爲一場機緣巧合纔在無意中得知。
此刻國師又倏地想起,近日攝政王蕭衍……對一名言姓少女情根深種。
“言卿,言卿……”
國師沉吟良久,才淡雅低語。
“大抵是本座想差了,這一男一女,同名同姓,但根源不同,許是個巧合……”
……
文淵王府。
不管事的清閒王爺周文淵,昨兒抱着酒瓶子酩酊大醉爛醉如泥。
以至於他親閨女懷萱郡主受了一箭傷,老管家心急如焚,卻沒能叫醒文淵王。
當時老管家氣得,真真是恨不得狠狠抽上文淵王幾巴掌。
直至今晨。
形如乞丐的文淵王,他邋邋遢遢一身酒臭味兒。
他迷迷糊糊的,身子在地上拱了拱,然後半眯着眼打了個哈欠,拎起昨日沒喝完的女兒紅美滋滋地小酌了兩口。
老管家來時,見文淵王竟然還有閒心喝酒?頓時氣得要死。
“王爺!!”
滿臉的恨鐵不成鋼,管家也真是心累不已的。
當場就像蹦豆子似的,嘚吧嘚吧,將昨夜諸多事,包括郡主捨身爲盾護駕,以及雍胤帝爲郡主大開殺戒等事全都嘚吧出來了。
文淵王本來還一副懶洋洋的樣兒,盤腿坐在地上靠着牆,像是一坨爛泥似的,沒個正經樣。
可是聽着聽着,文淵王的背脊徐徐挺直,即便蓬頭垢面,可一對總是醉醺醺的眸子,卻射出燦亮的寒霞。
“雍胤帝爲萱萱大開殺戒?”
他蹙了蹙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啊’了一聲。
“難不成……是‘她’回來了??”
管家沒聽懂。
而文淵王自己則是苦悶地琢磨着。
到底是不是她?
是不是……卿兒那丫頭?
如果是,那之前那個李代桃僵的贗品……又被弄到哪去了?
……
另一處,涅槃山莊。
身爲攝政王的蕭衍,最近化名肅擎,每日按部就班地跑來山莊報道。
他和其他人一樣,在第一時間就已得知宮中出的那些事,但他沒在乎。
即便心有疑竇雍胤帝怎麼突然強橫起來,但他也懶得深想。
畢竟比起雍胤帝,他更操心他心愛的姑娘……
卿兒最近太忙了,都忙的累瘦了,得多補補!
所以一大早來到涅槃山莊,肅擎就擼起袖子爲他家卿兒煲了一盅參雞湯。
然而時間在流逝,肅擎等了又等,可卿兒的院子一直安安靜靜的,他不禁迷惑。
往常這時候,卿兒已從院子裏出來,可今日……壞了!
難不成卿兒累病了?
擅長腦補的蕭肅擎越想越擔心。
他提步就要往裏衝,但突然想起昨日那地震山搖的巨響。
只依稀瞭解是用硫磺等物製作而成,威力驚人,但具體配方是個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