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叔正問身後的鄭多運:“一邊撐着身體,一邊在這種快速旋轉的狀態下玩遊戲……”
他話還沒說完,鄭多運就打斷他的話果斷說:“玩不了,就我這種都不能堅持到選擇遊戲後,她更別提,她頂多就是撐在裏面不掉出來,但肯定沒法分心再玩遊戲。”
鄭多運望着桑叔正,無比堅定的說:“她絕對沒法玩遊戲。”
而此刻,一組的那幾個也都圍在一起。
一個說:“她好像一直都沒有注意過我們。”
另一個說:“她是不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咱們一組的人。”
大家相互瞟了眼,心頭忐忐忑忑:“就算她忘掉了不起眼的咱們,可過幾日老大回來……”
當時攻擊言蕪,秦飛是主力軍。
現在去醫務室躺着的幾個,都是那晚上被言蕪“報廢”了的,等那些人回來,言蕪肯定就會都記起來。
話沒說完,但大家都懂了。
“哎。”不知道誰幽幽嘆了口氣:“我現在盯着她在環球裏,就會升出一股子惡毒無比的心思。”
這,誰不是呢。
都看着環球,心頭默默唸叨希望那個傢伙能從裏面摔出來,摔個五肢殘廢。
唉,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這麼惡毒的時候,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詛咒同學!
環球從高坡越過去,骨碌碌滾下高坡,滾進球環軌道中的一直滴溜溜在在飛快旋轉。
不知道誰說了句,“她堅持了三分鐘了。”
而且這三分鐘,誰也沒有聽到“遊戲失敗”的機械聲。
一定是死死咬着牙關,手腳並用死死撐着球環,堅持不從球環中掉出來,連點擊遊戲屏幕的時間也沒了。
球環軌道距離地面有一人多高,這所謂的軌道其實不算軌道,遠看就像是一條條細窄的線。
這寬窄剛好和每個球環的寬窄一樣,球環一旦掉落在上面,就能被吸附並快速滾動。
三分鐘啊,已經破了史上最長記錄。
可以說,這三個組的學生們,從最開始滾到現在,也堪堪是從一秒變成三秒。
可這位新同學,剛上來就滾了這麼長時間。
相比於他們的秒拋,這廝就太長久了!
得虧不是個男人啊,不然要被男生們嫉妒死。
四分鐘、五分鐘、
十分鐘……
突然,空曠的集訓室裏傳來了那讓大家熟悉而又無比清晰的機械聲。
“遊戲風暴逃生通關成功,恭喜玩家言蕪,成爲史上第二位完成風暴逃生遊戲的學員!”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個,那個新來的竟然把遊戲給玩通關了?
在這種環球高速旋轉的情況下?
她怎麼辦到的?
隨着機械聲音響起,空曠的集訓室上空發出煙花綻放的“嘩啦啦”聲音。
無數亮晶晶的彩花也紛紛揚揚落下來,充斥在整個集訓室內。
鄭多運率先驚呼:“臥槽,怎麼可能!”
他爸是飛行員,他從小就喜歡飛機,也因此從小就和他爸玩關於平衡以及失衡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