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就是這個醜八怪毀了你的光華宴和玉池,讓你不僅沒能出盡風頭,還被衆人嗤笑的麼。”
紫玉仙子故意把“嗤笑”兩字咬重,她說着這話的時候,擡腳踢在言蕪背上那些木刺上面:“怪不得是爬過來的,原來是背了這麼多的刺,變成刺蝟了呀。”
“不過刺蝟身上的刺可沒這麼少,還是太少了。”
她扭頭,對身後兩個仙娥說:“再去給我找些木刺,我要將她身上都插滿木刺,看她到時候還能不能爬。”
她聲音說到最後,帶了幾分得意。
說這話的她,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望着凌虛子。
吩咐完仙娥,她才又對凌虛子說:“哥,她毀了你的光華宴,令咱們水族被人嗤笑,你覺得怎麼懲罰她的好?”
她問這話的時候,腳還在一下一下踢着言蕪身上那些木刺。
那些木刺大部分都把言蕪刺了個對穿,木刺的每一次被踢動搖晃,對言蕪來說就是一種血肉被撕裂的疼痛。
凌虛子盯着紫玉仙子的紫靴子。
那紫靴子每踹一次,地上血人的身體就在被踹的晃動,背上的血也在不停的流進雪中,她周身潔白的雪已經被染的血紅一片。
偏偏那靴子似乎把這當了樂趣,一直在不停的踢着。
凌虛子扶着言蕪肩膀的手在緩緩地收緊力道。
他想起了從前,生母也是這般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下一刻,他驀地起身,將紫玉仙子一推,“你夠了,紫玉,你怎麼能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仙娥,她現在已經夠慘,或許活不過今晚……”
他的臉瞬間被長鞭劃破破開肉綻,隱約可見臉上的頜骨。
但這是仙靈氣傷的,凌虛子運轉體內仙靈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他冷着臉,就算是被紫靈仙子這般鞭打,他面不改色,也沒有躲閃或是還手。
紫靈仙子不屑嗤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難不成忘記當年那賤女人是怎麼死的了嗎?”
她這麼一說,凌虛子的臉瞬間慘白,傷口癒合的速度也變得極慢極慢,就像是在自我懲罰般。
他的手背上青筋畢露,目光盯着言蕪身上那些木刺。
這入眼的血,這個紅色的血人,令他腦海裏漸漸就和當年的一切重疊。
紫玉仙子又去踹那些木刺:“老孃就是要踹,怎麼,看不慣?連對這麼一個害你丟人現眼的醜八怪,你都想維護,怎麼當年你能狠心去殺那賤女人呢?嘖,好哥哥,你這嘴臉還真是讓我覺得反胃。”
但這次,她的腳沒有踹在言蕪背上那些木刺上,凌虛子手中的匕首出現,在陽光照耀下匕首閃爍着銀色的寒光。
下一刻,匕首旋轉着快速削過言蕪的背部。
言蕪背上包括腿上那些多出來的木刺都被他削的一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