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淵底就剩下她一個活物了。
一個人實在太孤單,到時候也只能把凌虛子曬成乾屍陪着她。
好歹還算有個伴。
就在言蕪胡思亂想間,她的手指頭也放在了凌虛子的鼻尖下。
只是不等她探到凌虛子的氣息。
凌虛子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言蕪措不及防,撞進了他的目光中。
他的一雙眼睛漆黑深邃,簡直就像是深不見底的陷阱般。
可那眼眸中央又像是有星辰閃爍,璨亮有神。
言蕪:“你嚇……”
話還沒說完,就被凌虛子打斷。
“我以身相許。”
言蕪:???
這廝說什麼胡言亂語?
她已經把剛剛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凌虛子望着言蕪,目光灼灼如火,繼續說:“我喝了你的血,又被你救了命,這一生都無以爲報,只能對你以身相許,希望你不要嫌棄……”
“我嫌棄。”言蕪打斷他的話:“非常嫌棄,你還是閉嘴吧,漿果都不能塞住你的嘴,你等等我再給你找點能塞嘴的。”
旁邊有一棵果子樹,言蕪以前在集市裏給大魔王買過這種果子樹的種子,因此對這種果子十分有印象。
她記得這種果子仙靈氣息充裕,果子熟透後能給人補充仙靈氣。
不過據說這種果子熟透需要百年時間,她倒是沒想到在這叢林中能見到。
她自己對仙靈氣沒什麼反應,嚐了一顆覺得喫不死人,就給凌虛子丟了幾顆,“嚐嚐怎麼樣。”
凌虛子卻沒喫,他有氣無力的說:“喫不下了。”
言蕪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個小肚雞腸啊你。”
“以身相許”的事情因此被轉移,兩個人誰也沒再提起。
接下來幾日,言蕪帶着凌虛子把整個深淵都走了一遍。
那片黑土地是不能去的,而其他地方,不管從那個角度出發,最終遇到的都是陡峭的望不見頂的懸崖。
言蕪試着攀爬,發覺越是往上爬,受到的壓力就越大,會有身體在重壓之下被擠爆的錯覺。
而且這些巖壁都有厚厚的一層無比滑膩的青苔。
很難攀爬。
她爬了一次就知道自己是沒法堅持爬到最後的。
而且那些無形中的重壓,應該是這深淵中所謂的結界。
掉進來容易,但要出去,幾乎不可能。
言蕪沮喪的自我安慰,好歹她現在還有條命在。
總比被凌霄子和紫玉仙子弄死在那個地窖裏要強。
有口氣在,就還有希望。
隨着日子逐漸推移,言蕪已經把叢林裏有多少棵漿果樹都數的一清二楚。
她的身體也終於大好,就連凌虛子也從躺着的狀態變成了慢騰騰的走路狀態。
言蕪問他:“你能變回原形嗎?要不你變成蛟龍,試着一飛沖天?”
正在慢騰騰摘漿果的凌虛子聞言,瞟了眼言蕪那期待無比的神情,抿了抿脣,不確定道:“過段時間應該可以?”
但這過段時間的事情還沒到來。
就又出現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言蕪的發情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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