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漆黑的房間,有些茫然。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很多的場景在變換。
她依稀覺着這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夢。
可睜開眼後,夢境裏的具體畫面,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了。
心口沉甸甸的像是被壓了塊石頭,她喘不過氣,下意識地想要尖叫。
不過,適應了屋子裏的黑暗後,她總算明白爲什麼胸口會有像是被壓了石頭般的難受感。
是她胸口窩着一隻大鳥。
哦不對,是小寶。
小寶在她胸口窩着,小傢伙把腦袋窩進了翅膀中在睡覺呢。
言蕪被它結結實實的壓着,真是一動不能動。
這樣的睡覺方式,怪不得會做噩夢。
噩夢?
她做的是一個噩夢嗎?
言蕪下意識地想去捂一下心口位置。
但手卻摸到了小寶軟軟的羽毛。
睡夢中的小寶哼哼了一聲,然後挪了挪身體,把它的尾巴屁股懟向言蕪的臉。
言蕪:……
雖然很嫌棄,但還是忍不住地又伸手幫小傢伙順毛。
小傢伙大約是舒服極了,睡夢間還不忘發出“哼哼”聲音。
言蕪心口特別難受。
不過她覺得,這份難受應該就是因爲小寶在她胸口壓久了的緣故。
她小心翼翼地挪着身體,把小寶挪到她的枕頭旁邊。
依舊是挨着她,不過不再壓着她了,更沒有用屁股懟着她的臉。
言蕪鬆了口氣。
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小傢伙順毛。
雖然屋子裏很黑,不過小寶的羽毛更黑。
都說小時候醜的物種,長大了一定特別好看,比方大熊貓或是兔子之類的。
但小寶這,小時候醜,長大了更醜。
能把這種醜一直保持着,說實話,一般物種挺難做到的。
不過醜雖醜了點,但小傢伙又聰明又可愛,醜萌醜萌的,令她看着就想親近。
言蕪沒了睡意,乾脆就側着身子一邊給小傢伙順毛,一邊聽着小傢伙那呼嚕呼嚕的可愛聲音。
“餓嗎?”
這屋子裏突然有聲音響起。
言蕪嚇一跳。
順着聲音瞧去,看到了坐在牀旁邊躺椅上的江行之。
這,江行之大半夜的怎麼在她房間裏?
還把躺椅也搬過來了?
不過,江行之不提還好,這一提,言蕪這肚子就反射性地叫喚。
江行之:“去樓下喫點東西。”
言蕪有點猶豫,小聲問:“我要走開了,會不會吵醒小寶?”
江行之聲音很是確定地說:“不會吵醒,它用了你的血,會睡至少一週左右。”
言蕪一聽,這纔想起來她爲什麼會昏睡。
所以這不是她的房間,而是江行之的?
汗顏!
她一邊起身,一邊問江行之:“江叔,我睡了多久?”
“兩天。”
“這麼久?”
上次在船上,她記得也就兩三分鐘的事兒。
江行之:“嗯,是挺久的。”
介於江行之的腿還不利索,言蕪扶着江行之,兩個人慢騰騰的走下樓。
似乎早知道言蕪要醒,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肉類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