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餘,心頭又有種難耐的興奮。
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言蕪覺得自己身爲侄女,竟然對江行之生出這樣的心思,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她咬牙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剋制着自己對江行之的那些不正經念頭。
直到終於平復,這才輕手輕腳的下牀,去了隔壁小寶的房間。
因爲那些古怪的思緒,她腳步有點漂浮。
一直恍恍惚惚。
但一進小寶的房間,言蕪差點沒尖叫出聲。
玻璃牀上睡着的,不是小寶黑漆漆的小身體。
而是,而是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也就三四歲大的樣子,雙手相疊被一邊臉頰壓着,用一種兩腿跪爬的姿勢在睡覺。
側着的小腦袋剛好是面對着言蕪。
小傢伙的腦袋上面還頂了兩個小小的角,不僅如此,撅起的小屁股蛋後面竟然有一條短短的銀色尾巴。
小尾巴在緩緩地慢悠悠地晃悠着。
言蕪以爲是自己的幻覺。
她愣了一瞬後幾步走到牀前。
伸手戳了戳小傢伙的額頭。
竟然,竟然不是虛幻?
是做夢吧?
言蕪又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竟然不是夢?
不不不,小寶是一隻鳥,怎麼可能變成小龍人。
言蕪覺得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她幾步走到門口,正準備喊江行之過來一起瞧瞧,沒想到江行之也已經起牀到了門口。
她這猛地出門,徑直撞進江行之的懷裏。
如果是從前,這倒也不算什麼。
可剛剛對熟睡的江行之有了非分之想。
言蕪強忍着纔沒有用雙手把這人的腰給抱住,把人狠狠揉進懷裏。
媽的,她腦子有問題了。
她竟然還想把江行之揉進她懷裏。
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她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爲了掩飾自己的齷齪心思,急切無比的對江行之說:“小寶有狀況。”
江行之一聽,立刻大步走到牀前。
牀上的小寶還是保持着跪着趴睡的姿勢。
小尾巴在空中晃悠來晃悠去,似乎睡的很是愜意。
言蕪和江行之盯着面前的小龍人,同時沉默着。
小寶身上的那些儀器貼片都還在。
以及,旁邊的顯示屏上,小寶的狀態都到了正常的水平。
這些都能肯定以及確定,玻璃牀裏的小傢伙就是小寶。
如果不是,匹配小寶各項基因的儀器早就尖叫了,而不是一切正常。
這玻璃牀本來是江行之爲小寶那鳥身體量身打造的。
現在小寶變成三四歲的小孩子,還外帶一根肉尾巴。
導致它縮在這小小的牀裏面,看着有點小可憐。
言蕪見江行之沒有說話的打算。
小聲問:“江叔,你,你以前見過小寶這種形態嗎?”
江行之:“沒有。”
“那,那你還挺淡定的。”
江行之:……
言蕪:“江叔,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
“江叔,要不我還是去睡一覺吧,說不定醒來後,小寶就恢復正常了。”
話雖然這麼說,言蕪卻呆呆站在牀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