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瞟了他一眼。
示意對方有話速說,別用這種古怪的目光盯着他。
陸洋無語嘆氣,拍了拍秦飛的肩膀。
“言蕪是個好姑娘,但我們其實都不適合她。”
他這個我們,其實主要指的是秦飛。
秦飛的妻子,必須得先通過家族的同意。
所以絕對不能是一個孤女。
最起碼,這個妻子要擔負起家族的社交禮儀和人情往來。
而言蕪,明顯不適合做這些。
讓她衝鋒陷陣還行,要她蹲在家裏和一堆太太們喝茶打麻將。
那畫面,想想就不和諧。
簡而言之,不是言蕪配不上他們。
是他們配不上言蕪。
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有枷鎖牢籠,囚着自己也就算了,怎麼能去囚着那麼耀眼的言蕪呢。
秦飛沒有點頭,他依舊垂着頭,手裏的手機被他按的關屏又開屏。
這麼好多次後,他才低聲說:“我知道。”
他知道的,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言蕪面前表露過一絲半點的好感。
少年人本該是熱烈燦爛一往無前的情感,全被他剋制在了心底。
不是因爲嫌棄對方。
而是自知,配不上對方。
言蕪去了厲家,發覺開門的竟然是厲澈。
她愣住,一時間無法反應。
厲澈明顯也有些拘束。
他朝言蕪微微頷首。
說:“我是厲家走丟的孩子,剛被找回來沒多久。”
言蕪震驚更甚。
雖然她早就知道這個隱藏的“劇情”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厲家這麼快就把厲澈認了回去。
“你,你竟然就是伯父伯母一直在找的孩子?”言蕪故作驚訝的瞪着厲澈:“怪不得我之前看見你就覺得親切,你這麼一說,我才發覺你和伯父長得好像啊。”
厲母和厲父也在一旁站着。
他們領着江行之和言蕪進門。
厲母則開心無比的和言蕪說着怎麼幾經週轉找回來的孩子。
“找了這麼多年,本來不抱希望了,還以爲我和你伯父會帶着這個遺憾進棺材板裏,萬萬沒想到是阿澈主動給我們打的電話。”
她說着說着,眼眶溼了。
厲澈現在的狀態特別好,沒了從前那些記憶,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正常。
這令厲父厲母都覺得開心。
他們已經打算在言蕪結婚後就搬家離開現在住的這地方。
其實這地方也是他們最新搬遷來的,就是爲了避開從前那些認識厲澈的人。
但在國內待着,遲早還是會遇到。
所以厲父厲母打算一勞永逸,離開江州城。
祖輩都是在江州紮根,要離開這地方實在不易。
但爲了厲澈,他們願意放棄這些。
厲母又說:“倒是沒想到你和阿澈還是同學,真是太好了,以後你們兩個就是姐弟是一家人了,可得好好的相互照應着。”
言蕪拍着胸脯保證:“伯母你放心,阿澈以後就是我的親弟弟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厲家的這一頓飯菜喫的言蕪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