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刻，她突然說不出話了。
小鳳凰不僅點了她的啞穴，還廢了她的功法修爲。
言蕪則在這時候望向旁邊的凌霄子。
她就說這醜八怪看她那眼神怎麼怪怪的。
原來當年捅她的還有這傢伙？！
所以這人是怎麼心安理得在她眼皮子底下過日子的？
言蕪這心有點堵。
她總算明白爲什麼會一直看凌霄子不順眼。
還孩子她爹的備選人之一，這可是個差點把孩子她媽都捅死的人。
言蕪忍不住在心底和碧梧樹感慨：“失去記憶好像也不是太好，以前的恩恩怨怨都不清楚，這仇人在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
碧梧樹：“是啊，要不還是把鳳凰丹收回來吧！”
它這一說，言蕪就沉默了。
現在不是她想恢復不恢復記憶的問題。
而是這鳳凰丹，半截在女兒身上，半截在疑似女兒她爹也是自己曾經救命恩人的身上。
取不回來。
“算了。”她對碧梧樹說：“沒有鳳凰丹也不影響什麼，左右以後的日子纔是最重要的。”
碧梧樹沒回應她。
“對，對不起……”凌霄子望着言蕪，他神情有些癡然慘淡。
這一聲“對不起”，他在心頭裝了千年，卻從沒有一次敢說出口。
就算是此刻，這聲音也是低低的幾不可聞，生怕言蕪恨他般，他幾乎下意識地又爲自己辯解，“我，我當初不知道，我也不得已……”
“不用說對不起。”言蕪打斷他的話：“我只當是垃圾，從沒放心上。”
大家顯然沒想到，當年凌霄子竟然會捨棄了鳳凰娶紫玉仙子這種女人。
不僅捨棄了鳳凰，竟然還對鳳凰捅刀子。
這是人幹出來的事兒嗎？！
大家也總算明白，爲什麼剛剛言蕪仙君幫所有人療傷，卻唯獨漏掉了鳳歸山的凌霄子仙君。
原來是這位凌霄子仙君一早就是個“叛徒”。
大家都很生氣，翼族族長脾氣最不好，立刻就問凌霄子仙君：“凌霄子仙君，紫玉仙子說你傷過言蕪仙君，是否屬實？”
凌霄子和言蕪都算是翼族族人，言蕪雖然和翼族沒有關係，但凌霄子卻是在翼族長大的。
翼族族長完全想不到凌霄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他這樣當衆詢問，其實也是抱了幾分凌霄子並未曾做過，可以打消大家疑惑的心思。
凌霄子聞言扭頭，望向了翼族族長。
他神情有幾分茫然與絕望。
他是孤兒，在翼族中爬摸打滾的長大，自小就有着強烈的家族榮譽感。
一直想着要爲翼族爭光，要做一個對仙靈界有用的人。
他天賦不錯，又是極爲少見的金鵬獸形，也因此，一路也是順風順水。
他是翼族唯一一位當上鳳歸山仙君的人。
他是翼族所有人的驕傲……
可是現在，翼族族長一臉痛心疾首地望着他，神情難掩失望。
翼族族長身後那些人的臉上，或鄙夷或是不屑。
凌霄子的手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