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此刻，他心底，卻被震驚淹沒。
不是，不是江家人做的，不是江家的這位新掌權人一怒爲紅顏，專門派人做的。
是，是眼前這女人，就是眼前這個瘋女人！
“你？是你？”
他這個“你”字，顫抖的音不成調。
馮家被人上門欺負成這樣，他自然是讓人全力去查，且馮志偉這個侄孫嘴巴甜，他一直都挺喜歡，也因此，馮志偉幾人被傷成什麼樣，以及現場的痕跡乾淨到什麼地步，他最清楚不過。
他以爲，只有江家培養的那些殺人機器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竟然是個女人？
江家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堂堂江家夫人，竟然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話說？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做得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江家這是娶了個什麼瘋魔女人回家？
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女人殺人如麻？所以才娶了這麼個殺人機器回家？
“是我啊。”言蕪笑眯眯的回他：“不是我，還能有誰呢。”
兩個人的對話都是無頭無尾。
言蕪承認的更是含糊。
但馮老爺子這一刻，無比的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兇手。
是她親自動的手！
這個女人，她怎麼能做出這麼兇殘的事情？那可是六男孩子的後半輩子性福，全都被她就那麼毀了。
而且她那樣的手段，毀的不止是六個男孩子的性福，還把他們的心理也全部摧毀。
簡直喪心病狂！
馮老爺子的脊背冷汗無知無覺流了出來。
這些人的手裏，有的拿的是電擊棒，還有的拿的是槍。
言蕪拎起馮老爺子的脖子，一把刀子架在馮老爺子的脖子上：“讓他們都退下。”
馮老爺子已經不敢再放狠話了。
刀子在脖子上已經劃出了一條血線。
他知道那刀子只要稍稍一用力，他這輩子就完蛋了。
他也知道，這個瘋女人能幹出這種事情。
“快退下，你們都退開。”
馮老爺子太重要，衆人不敢冒險，只能退開了幾步，不過都虎視眈眈的，在尋找機會。
馮老爺子問言蕪：“你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都可以做到。”
言蕪：“是嗎？什麼都可以？”
馮老爺子連連點頭：“只要我能做到，什麼都可以。”
言蕪：“那你現在走快點，腿腳又沒毛病，怎麼走路這麼不利索。”
馮老爺子：……
馮老爺子只得又試探地問她：“你要帶我去哪裏？”
“就你這樣的老頭子，我帶着你多拖後腿，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更晦氣了，放心，我不帶你去哪裏，就是讓你送送我。”
馮老爺子聞言，總算定了心。
他把言蕪對他這些不敬的話語全都忽略了。
只要有命在，以後他有的是機會報今日之仇。
馮老爺子：“我那侄兒孫子做下這種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實在慚愧，你要是想把人帶走……”
“都廢成那樣了，我帶他走幹嘛，切片嗎？”言蕪：“你把他寶貝的不行，但我嫌他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