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疼，他自己失笑出聲。
心上開一個窟窿，不止會疼，還會死。
除非不是人。
他笑了一聲，隨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收斂。
手機在持續響着，他掏出手機接聽。
“老闆，寧川這邊有狀況。”
江行之在聽到寧川兩個字的時候，神情瞬間肅然。
江家的其中一個工廠，就在寧川，工廠生產的零件很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
寧川裏湛城很近，湛城的馮家一出事，寧川那邊就有了動作。
江行之不覺得這是意外。
他掛了電話後，車頭一掉，朝江氏集團總公司而去。
李晉的電話又在這時候打來。
江行之按了免提。
李晉急促的聲音傳來：“江行之，我有個想法，你剛剛和我說明月，卻說不上來明月的具體意思，你可以確定這不是她的名字也不是她的住所，但你看到月亮就能想到這兩個字，你以前可沒這樣過，說明你上次的催眠有了效果，你能逐漸回憶起夢境，是不是多催眠幾次，你就能在不用催眠的狀態下，也可以回想起夢裏的一切，以及她長什麼樣子，她叫什麼名字……”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後，江行之說：“知道了。”
李晉：？？？
“知道了的意思是，咱們下次再嘗試一下？”
江行之：“好好約會，別分心，再見。”
話落，掛斷電話。
李晉：？？？這個臭不要臉的渣男！
江行之下了車後，徑直朝電梯走去。
地面上那漆黑一團的倒影猶如被定型般，一動不動
他盯着自己這漆黑的倒影，眼底也漆黑一片。
明月？
明月是什麼？
“她叫什麼名字？”
“她長什麼樣子？”
李晉的問題，突然間從他的腦海裏生出。
她叫什麼名字？
她長什麼樣子？
……
這問題，反反覆覆出現，猶如復讀機，佔據了他腦海裏的大半思緒。
但下一刻，他眼中的迷惑壓下，重新恢復清明。
不過是夢。
他告訴自己，僅僅只是夢。
作爲一個成年人，就更應該分清，夢和現實的不同。
縹緲不切實際的夢境，不值得他分出一點心神去思慮。
他手邊，遠有比這夢境更重要的事情。
每一件事，都比夢重要。
這樣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如李晉這種專業人士去研究，而他，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上面。
“砰！”
一聲消音的槍響聲突然劃破這靜謐的地下車庫，打斷江行之的所有思緒。
眼看走到了電梯旁的江行之瞬間側頭斜身。
那一顆子彈堪堪擦過他的耳際，嵌進了電梯門上。
那子彈帶着火燒火燎的氣息，他的頭髮似乎都被子彈穿梭而過時擦出的熱度燒焦了。
他的耳際也因此鮮血濺出。
電梯因爲子彈這樣巨大的外力，“嘭”地一聲原地炸裂。
“砰！”又是一聲悶響。
第二聲槍響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