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言蕪的腿動不了,江行之的手猶豫了一瞬,然後又把剛剛放在一旁的肚兜拿起,打算幫言蕪穿。
言蕪低垂着眉眼,羞怯道:“相公,我,我自己可以穿。”
江行之瞧她像朵羞答答的喇叭花,又漂亮又脆弱。
低眉瞧去,她白皙的肌膚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那些痕跡昭示着,他昨夜做的事情,以及,記憶她以後就是他的娘子了。
“你受傷了,別動,娘子,我幫你。”他將言蕪抱起放在桌子上,幫她將一件件衣服穿好。
女人的衣服複雜而又繁複。
爲言蕪穿衣服令江行之臉上汗意直冒。
言蕪“羞”的閉上了眼,任着他幫自己。
兩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像是兩隻驚慌失措的小羔羊。
她輕聲問江行之:“你,你從前沒幫別的女子穿過衣服嗎?”
江行之:“沒有。”
“那有沒有脫過別的女子的衣服?”
“沒有。”江行之似乎明白了自家小娘子問這話的含義。
他的脣角微微揚起,眼中帶了笑意。
他拉住言蕪的手指,見言蕪沒有抗拒,又小心翼翼地把言蕪的手全部拉住並用自己的手包裹。
小娘子的手柔弱無骨一般,他抓着這小小的手,就不想再放開了。
他低聲說:“娘子,我只碰過你一個女子,以後一直都會只有你一個。”
言蕪似乎很滿意他這個答案,睫毛顫了顫後,脣角揚起,柔柔地笑了起來。
“相公,你真好。”
江行之想去親一親她顫顫的睫毛,可是想到兩個人才一晚上的時間相處,這又是大白天的,不適合做失禮的事情。
門一打開。
外面門口,整整齊齊地站了兩排的土匪們。
江行之:……
言蕪:!!!!小弟們這一大早請安的也太積極了吧。
這哪裏是來請安,這就是來看她熱鬧呢吧。
果然,衆人見門打開,先是瞟了眼被江行之這個小白臉抱着的自家老大。
然後,就看到了房間裏塌了的牀。
自家老大……還是一如既往的兇猛啊!
江行之渾身緊繃,一臉警惕,以爲這些土匪是要和自己搶媳婦,立刻將言蕪緊緊抱在懷裏。
口中問:“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他不等土匪們回答,又說:“昨天是你們威脅我和阿蕪成親的,現在我們已經成親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不想咋樣,就想看看自家那個誰也不敢娶的老大是被哪個眼瞎的娶了。
言蕪斜睨了小弟們一眼。
小弟們會意,真怕自家老大的身份把這唯一一個眼瞎的給嚇跑,立刻配合老大演出。
“不做什麼!”面相兇悍的二當家呵呵笑了一聲,陰沉沉地盯着江行之:“就來看你們懷孕了沒,咱們寨子裏很久沒有新人加入了,你們兩個別磨蹭,多生孩子出來。”
他們不想要這麼一個力氣大打不過的兇悍老大了嚶嚶嚶,求趕緊來個弱小的接班人接替老大的位置!
到時候也好篡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