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在井水邊把鍋碗洗刷乾淨。
鍋碗黑污污的一層,他用了木頭枝子使勁刷了老半天,才勉強看出鍋碗原樣。
不過鍋碗挺破爛的。
尤其是碗,有好幾處豁口和裂縫。
大概就是面前不漏水。
有好歹比沒有強,江行之也不嫌棄。
拿了洗乾淨的鍋碗回去後,就在自己屋子外面挖了個小坑搭起鍋,給自家小娘子做了一鍋青菜瘦肉粥。
江行之的手藝非常不錯,可比寨子裏食堂那做的好喫多了。
簡簡單單的青菜瘦肉粥,生生做成了人間美味。
當然,主要也是和寨子食堂裏做對比後得出來的結論。
言蕪喫的有滋有味:“相公,你做的好好喫啊。”
“我阿孃去世的早,一直是自己開伙做飯。”江行之謙虛地又說:“我做的不是那麼好喫,但勉強可入口。”
“哪裏呀,相公做的最好喫。”
江行之見她喫的開心,脣角揚了起來:“你喜歡喫就好,下次我再給你做。”
江行之把牀架子拆了後,將牀底支的結實,然後才用四根手腕粗的細長柱子綁在四面牀腳,重新將蚊帳搭了上去。
雖然沒了牀架看起來非常簡單,不過實用性不錯。
江行之把屋子裏收拾好後,又開始折騰鍋竈臺。
他在屋子門口用石頭和泥巴搭建出一個簡易的竈臺。
晚上他和言蕪就是在這個竈臺上做的飯喫。
言蕪在一旁全程圍觀,只負責時不時地慰問。
“相公,你累了嗎?累了休息一會啊。”
“相公,你看你都流汗了,你過來我給你擦擦汗。”
慰問頻率掐的非常準點準時。
以至於,江行之雖然累的滿頭大汗,可是聽到自家小妻子嬌軟軟的擔憂聲音,再一扭頭瞧到小妻子那空谷幽蘭般美麗容顏,他就覺得自己動力十足。
這一天太累了,打了桶水衝了個澡的江行之,但回到屋子,看着簾子後面,自家小嬌妻正在用小木盆裏的水擦洗着身體。
他雖然很想直接躺下睡覺,然而,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了決定。
他幾步走過去,掀開簾子。
言蕪嚇得忙用衣服捂着身體:“相公,我,我在擦身體,一會就好。”
小妻大概是害羞,臉上覆了一層紅暈,那些紅暈暈開在皮膚的四處。
像是染了胭脂般。
不,比胭脂更好看。
江行之的喉頭動了動,低聲說:“我來幫你。”
言蕪垂頭,依舊緊緊抱着自己的衣服,無措地搖頭:“不,不用,不用的。”
她越是這般嬌羞,江行之便愈是心頭蠢蠢欲動。
“我們已經成親,是夫妻了,娘子,無需害羞,我幫你。”
他緩緩接過她手裏緊緊捏着的毛巾,又將她捂着身體的衣服也抽出去搭在一旁木棍上。
然後,將她軟軟的身體緩緩攬進自己懷裏:“阿蕪,這樣坐着多難受,我抱着你。”
他聲音沙啞的聲音低低的,目光溫情脈脈地望着懷裏的小妻。
毛巾沿着她纖細的脖頸緩緩往下:“阿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