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也說不好自己爲什麼有這樣的感覺。
他和阿蕪出現在那條路上，幾乎沒有人能知道。
畢竟本來阿蕪應該是坐梁丘的車回去。
沒人能預料到阿蕪會在中途改變主意，而且還是從民政局的後院院門出來的。
這應該就是一起普通的司機因爲疲勞駕駛而導致的意外事故。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江行之心裏頭，就是覺得這事情並不是一起意外。
李晉嘆了口氣，雖然覺得江行之這太多疑。
可是又覺得，現在的江行之能找點事也挺好，免得他一直焦慮於言蕪的病情。
李晉問他：“你這幾天有沒有做夢？”
江行之：“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連續做的幾次夢境都是醒來以後可以記得一切，先在想想，應該是因爲這幾次夢境都是阿蕪在我身邊的緣故。”
他不等李晉迴應，又自責的喃喃：“這麼明顯的現象，我竟然一直都沒發覺。”
如果早點發覺，他就能早點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江行之垂眼，抿了抿脣，將自己的情緒都壓了回去。
李晉說：“這種事情咱們都是瞎子過河，身邊的變動那麼大，每一處變動都可能是主因，你要是真能發覺，那才叫有問題。”
江行之慾言又止。
李晉發覺江行之這一整天好似都有話對他說般。
他等了一天也沒能等到這傢伙主動招供。
唉，有個悶騷的朋友也是很考驗耐心啊。
李晉問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到底想說什麼？”
“沒事。”
“你是不是想知道嫂子她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江行之：“她知道。”
她知道他是江行之，她一直都知道。
她不僅知道他是江行之，還知道他是她的丈夫。
那，那她爲什麼還要和他離婚？
她明明，明明那麼的喜歡他，爲什麼還要和他離婚？
李晉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江行之糾結的地方。
“大概是你一直在說要離婚，讓她覺得特別受挫吧。”
李晉說：“你一開始連正眼都不瞧人家，偶遇一下都說是嫂子處心積慮想要靠近你，擱我是嫂子我心底也不舒服啊。”
江行之垂眼。
是了，她那麼驕傲又自尊的人兒，被他用錢砸着離婚，一定覺得受了侮辱。
李晉安慰他：“現在離婚了也挺好的，等嫂子醒來，你就重新追她唄，剛好體驗一下初戀的感覺，順便多學習學習戀愛技巧，女孩子嘛，要疼着寵着，她們最喜歡的就是小說裏霸道總裁那款。”
江行之：“霸道總裁？”
李晉：“就是買買買花花花，給她卡給她包……”
江行之打斷李晉的話：“她不喜歡錢。”
話語無比肯定。
夢境裏和言蕪一起經歷的太多太多。
江行之很清楚，言蕪一直都是把錢財視爲身外之物，她從來就不喜歡錢這種東西。
李晉：“不喜歡錢，那就是喜歡花啊包啊的，你各種玫瑰表白禮物一起刷。”
她喜歡紅色的花朵。
這個可行。
江行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