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終於找到機會,手裏的手術刀刺進了瘦高個的脖頸。

    隨即後退拉開距離,免得這傢伙的血濺在她身上。

    瘦高個大睜着眼,似乎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會死掉。

    他本來是想活捉言蕪,也因此,槍都沒掏出來。

    然而,錯失了第一次掏槍的機會,他就再也沒能把槍掏出來。

    言蕪扭頭,看到許鳳就在一旁角落裏站着。

    四周的那些醫生們全都倒在地上,沒一個活着的。

    她幾步走到許鳳身邊,才發覺,許鳳面前,還有個人。

    這是剛剛那醜胖子說的南疆蠱術的傳人,老宋。

    言蕪及時拉住許鳳拿刀的手,生怕這傢伙下一刻也把老宋給解決掉。

    言蕪踹了蹲在地上的老宋一腳:“你叫什麼名字?”

    許鳳:“媳婦,他不會說話”

    許鳳:“媳婦,他神經錯亂了,瘋瘋癲癲的。”

    言蕪當沒聽到那聲“媳婦”,她盯着地上的老宋:“你叫什麼名字?”

    江行之的身上有巫蠱術。

    也因此,她沒打算殺了眼前這個老宋。

    這人,得想辦法送給江行之,或是江行之身邊的那個宋浪。

    “老婆。”老宋的兩個手腕已經被許鳳照貓畫虎地給折斷了。

    他耷拉着雙手坐在地上,一直就在喃喃:“老婆,老婆,救她,救她。”

    言蕪:“她在哪裏?那些被關起來的孩子,都在哪裏?”

    老宋聞言呆呆地站起了身。

    他之前低着頭,言蕪並沒有看清他五官。

    此刻他一站起來,言蕪錯不及防嚇一跳。

    老宋的一隻眼眶是空的,一隻耳朵也沒了影子,而且他臉上刀疤交錯。

    露在衣服外的脖子上也都是各種密密麻麻的刀疤。

    這,這是受了多少虐待?

    怪不得那胖子會說他滿腹怨氣。

    言蕪:“你老婆在哪裏?”

    老宋朝前面走去。

    言蕪瞟了眼地上躺着的胖子和中年男人,都已經沒有動彈的能力。

    似乎知道她擔憂,許鳳說:“都活着,不能動。”

    言蕪:“你,殺過人?”

    許鳳:“他想把我培養成殺手。”

    言蕪沉默,沉默了一會,聽到“piu”的一聲。

    是許鳳又在練習吹口香糖。

    這傢伙,殺了那麼多人,好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言蕪對他說:“把三四個一起放嘴裏,大一點容易吹。”

    許鳳:“一次喫完就沒了。”

    堂堂許家少爺,連喫個口香糖,都得省着喫,言蕪:“等出去了我給你買點。”

    “媳婦真好。”

    言蕪:……不想給買了,又不是她兒子,愛咋咋地去!

    老宋走到前面的一扇門跟前,然後扭頭,望着言蕪。

    言蕪走了過去,這扇門需要密碼。

    “你不知道密碼?”

    老宋茫然地搖頭:“老婆,老婆,救她。”

    許鳳扭頭望向不遠處地上躺着的胖子:“密碼多少?”

    胖子不回答,許鳳大步走去。

    胖子一瞧他手裏還有把手術刀,忙忙說了個幾個數字。

    言蕪輸入這幾個數字,門立刻打了開。

    待打開門。

    裏面竟然另有乾坤。

    一條走廊將兩邊的房間分開。

    都是玻璃房,一眼就能看的清楚。

    離這扇門最近的一個房間裏,躺着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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