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雖然疑惑,但也沒多想。
她又從冰箱裏找出一根雪糕。
一邊喫着,一邊去了她的花房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言蕪嘴裏叼着雪糕,手裏拿着剪刀修剪着上午那株沒修剪完的玉樹。
察覺到有輕微的呼吸聲。
她擡頭,看到無聲無息走進來的江行之。
江行之怎麼跑這裏來了?
這傢伙從哪裏冒出來的?
跑她花房幹嘛啊?
言蕪故作驚訝,伸手抓住雪糕,主動笑着和江行之打招呼:“江哥,今天不忙嗎?怎麼跑過來了?”
江行之微微點了點頭:“不忙。”
江行之雖然只是這麼簡略一答,可他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太開心,準確來說是非常不開心。
這廝怎麼了?
言蕪下意識地就警惕了起來。
重新瞟了一眼江行之。
江行之一臉冷肅,五官緊繃着。
雖然看不出個喜怒,但是明顯,很是冷峻。
渾身氣場都很不對勁。
平日裏是孤冷,但現在,這傢伙渾身都像是在冒着“老子不開心”的彈幕
麻蛋,大反派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發覺了她的真實身份?
知道她是那個死遁的前妻小姑姑?
所以是打算再把她弄死?
言蕪已經在腦海裏思考着一會她帶着小熙小寶小江的跑路方式。
她垂着頭,裝作認真修剪玉樹,沒有再找話。
主要是在江行之這種冷肅蕭殺的威壓下,她有點怵,說不出話。
倒是江行之,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後,說:“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這問的,應該就是曾嘉玉。
說起親嘴,曾嘉玉的脣好軟啊。
而且也好香。
她覺得自己脣上還殘留着曾嘉玉的脣香。
想到自己這現實中的初吻是給了曾嘉玉這樣的女孩子,言蕪這心頭就覺着,這波初吻一點都不虧。
真美好!
言蕪:“是我一個朋友。”
江行之:“普通朋友?”
“嗯。”
普通朋友還親嘴?
江行之的脣抿了抿。
他後背心口那塊位置,又開始疼的不行。
他緩緩垂下眼,盯着言蕪拿着剪刀的那纖細修長的手。
她似乎,很緊張,連這玉樹都快被她剪成禿子了。
可她還在繼續剪着。
她緊張,是因爲什麼?
因爲他?
因爲害怕他?
他想起了這次去南疆,那個瘋瘋癲癲的老者對他說的話。
“是焚心蠱,這蠱又叫焚情蠱,咦,你這焚情蠱快到了時間了,那女孩子要再不喜歡你,你的心會慢慢被焚噬痛不欲生。”
“她喜歡你?怎麼可能,她如果喜歡你,你這焚心蠱早就解了,你看看你這焚心蠱,如今不僅沒有解開之勢,而且變黑變得嚴重,你和她的情緣應該是越來越遠了吧。”
“她一定不喜歡你,不僅不喜歡,還恨你怕你想遠離你。”
“不相信我這個老頭子的話?唉,我爲什麼要對你說謊,你這個焚心蠱,最能鑑定她是是真心還是假意。”
“年輕人,你不相信我說的,你可以去問她,是不是真心喜歡你。”
“唉,焚心蠱,這蠱蟲霸道,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沒有得到她的真心也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