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話落，又問：“行之你看過修仙小說嗎？”
“沒有。”
但是他有在夢境裏修過仙。
李晉：“一會我發你一個APP，裏面有本書就是殺妻證道，很好看。”
江行之：“殺妻證道有什麼好看的？”
“哦哦哦我沒說清楚，雖然是殺妻證道，不過妻子重生了，修仙嗖嗖嗖的，一路把這個前夫打臉，爽文。”
江行之：……這都什麼鬼玩意！
“我手機裏不裝陌生APP，你有文檔嗎，發我一份。”
李晉聲音頓時嚴肅：“有文檔的那可是盜版，我都是在站裏看正版的好孩子，從來不看盜版。”
末了還補充：“寫小說的不容易，前段時間還有個作者寫小說猝死了，唉，可憐的，她們賺不了多少錢，正版能讓她們過的好點。”
江行之：……這扯到哪裏去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殺妻證道”這四個字，令江行之的心口位置隱隱作疼。
他腦海裏好似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又快的什麼都捕捉不到。
他打斷李晉科普正版小說的話：“殺妻證道後呢？”
李晉：“殺妻證道後，妻子重生，然後各種吊打她那位修仙老公啊，吊打完畢，再找一個更厲害的老公每天秀恩愛。”
江行之：……
李晉話落，陡然想起了，江行之貌似就是妻子“死”了的情況。
雖然他們都不覺得嫂子是因爲江行之死的，不過江行之卻一直把嫂子的死算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李晉舌頭一個拐彎，又補充：“行之，我就是這麼個比方，小說畢竟只是小說而已，咱們是生活在現實中的三好青年。”
李晉：……突然覺得他就不該提起這個話頭，自家這位朋友，明顯是對這四個字上心了。
“沒有，不僅沒有證道，還會因此變成心魔。”李晉說：“這就是小說而已，每個小說的故事都不一樣，也有證道成功的。”
江行之：“你睡了嗎？”
李晉：……
他要說“睡了”，江行之能相信嗎，他自己都不信。
江行之怎麼能問這樣的廢話呢。
這一點都不江行之！
“睡了啊，這不接你電話醒了。”
“那你開門，我在你門外面。”
李晉：……
不等他迴應，江行之又補充：“穿個睡衣，不要光着。”
李晉：……“我什麼時候光過身子在你面前遛彎過啊我！”
真是的，江行之不要臉，他還要臉呢。
江行之：“哦。”
李晉雖然穿了內褲，可自己的內褲被人看到總是怪怪的，所以他又穿了睡袍。
江行之進門後，朝李晉伸手：“小說在哪裏？”
李晉：？？？
所以半夜兩點來他房子裏，就爲了看小說？
李晉雖然鬱郁，但看到江行之面色蒼白，一臉冷峻，看起來又是那種“死了全家”的表情，他默默打開手機裏的小說APP，找到他之前看的那本修仙文，遞給江行之。
“好幾本呢，你先看這本啊，看完我再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