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他從昏昏沉沉中清醒,反應過來的瞬間,忙忙朝身側瞧去。
“阿蕪,阿蕪!”
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去查看言蕪的狀況。
車子失控滑下路面後,撞在了一棵大樹上面,樹已經被撞斷,車子更是被撞出一個大豁口。
江行之的副駕駛位置還好,車頭包括車門都沒有受損。
言蕪趴在方向盤上面一動不動,江行之推了她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江行之本來是想要開門繞過車頭去言蕪那邊,可他把門打開才發覺,車子懸空,他腳下是個非常陡峭的斜坡。
如果不是前面那棵大樹把車子給逼住,車子怕是還要朝下栽去。
江行之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打開車裏的燈,本來想要把言蕪抱出駕駛位置的他,在看到言蕪的情況的時候,整個人愣住。
言蕪人趴在方向盤上,她的胸腔卡進了方向盤。
這樣的言蕪,是不能移動的。
江行之忙忙又打電話給120。
他拿着手機的手一直在顫抖。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言蕪的臉,試圖叫醒她,他的手指按在她的鼻尖處,又放在她的脖頸。
“阿蕪,阿蕪……”
舌頭像是打結了一樣,連叫她的名字,他的聲音都在發抖。
有火花從車頭處亮起來。
一下又一下的火花,就像是,就像是死灰在掙扎着復燃。
江行之看到了。
他知道這些火花意味着什麼。
江行之盯着那看起來越來越頻繁的火花。
他伸手,將把言蕪環在懷裏。
這一刻,慌促極了的他,心頭一個角落裏,又那麼一瞬間,無比歡喜。
如果無法一起白首偕老,一起死,又何嘗不是一種美滿。
但是預料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來。
或許是雪大了的緣故,又或許是那些火花不足以爆炸。
閃爍的火花沒多久就熄滅了。
車裏很冷,言蕪的身上更冷,江行之把兩個人的羽絨服都裹在言蕪的身上。
他抓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幫她輕柔地搓着手。
大約是因爲下雪的緣故,交警們來的比較晚,就連120的醫生也因爲下雪而耽擱了時間。
言蕪的情況無法移動,也不能把她從車裏挪出來,而且車子所在的斜坡坡度太陡,救援人員不好下去,更不好把言蕪搬上來。
所以乾脆又打電話讓吊車過來,把整個車子從斜坡下吊上來。
又把方向盤鋸下,和言蕪一起被擡進120的車裏。
江行之一直緊緊地跟在言蕪的身邊。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醫生好幾次想要幫他檢查一下都被他推了開。
他口中,一直喃喃的就是她。
“她怎麼樣?她怎麼樣?她怎麼一直在昏迷?”
沒人能回答他的這些問題。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言蕪還有生命體徵,她雖然在昏迷,但是並沒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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