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大約是看中了言蕪的本事,言蕪拍完後,他還主動和言蕪要了聯繫方式。

    言蕪:“以後想喫我家的豬和羊報名字,我給你打九九折。”

    導演:“難道不是白送嗎?”

    “那不行,要賠本。”言蕪一本正經:“我賣肉從來沒打過折扣,也就是您這裏破個例。”

    導演:“那我真是榮幸啊。”

    戲份拍完後,言蕪鬆了口氣,趁着小姑娘們不注意,找了條小路快步下山。

    這座山被劇組們改造的小溪流水,亭臺竹林的,特別有意境。

    言蕪走着走着,繞過一塊大石頭,一擡看到了在溪水旁坐着的男人。

    雖然只是個側臉,但言蕪一眼便愣住。

    “許,許鳳?”

    下一刻,言蕪快步走過去,伸手拍了一把許鳳的肩膀,驚喜叫:“你怎麼在這裏?”

    坐在小溪旁一塊石頭上的男人扭頭,先是瞟了眼被言蕪拍過的肩膀。

    然後,伸手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這才擡眼,望向言蕪。

    他神情冷漠,眼中更是沒有一絲見到故人的驚喜和疑惑。

    “你認錯人了。”他語氣淡淡的,話落,就扭頭,重新望向了小溪。

    言蕪的笑意在臉上愣住。

    她想起來,許鳳和她說過,要剝離許家,斬斷過去的一切,開始新的生活。

    所以,許鳳這是,連她也一併斬斷了?

    “抱歉,那是我認錯人了。”言蕪從善如流,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許鳳怎麼會在這地方?

    他過的好嗎?

    許鳳沒有迴應她。

    言蕪也沒在意:“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看魚。”

    言蕪湊近了去瞧,發覺小溪裏果然有很多寸長的小魚兒,她驚訝:“這裏面魚還挺多。”

    “我叫張大寶,很高興認識你。”言蕪朝他伸手:“你叫什麼名字,你也是這劇組裏的人嗎?”

    許鳳瞟了言蕪一眼,起身就走。

    言蕪:……

    許鳳真不打算和她有一點糾葛了。

    嚶嚶嚶,這應該算是好事兒。

    言蕪回到家,還沒進門,就看到了門口停着的車。

    是,是曾嘉玉。

    曾嘉玉三個字,光是讓言蕪想一想,就覺得心口鈍鈍的疼。

    這個好姑娘嚶嚶嚶嚶。

    她怎麼就沒個雕呢!

    悲傷逆流成河!

    她把小電驢停在一旁,然後有些無措地站在了曾嘉玉的車門旁微微彎腰,“嘉玉,你,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上次曾嘉玉說分手也不做朋友,大有和她生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可這也沒多久,曾嘉玉就跑來了。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曾嘉玉望着言蕪,在她降下玻璃窗的那一刻,她臉上的那些複雜情緒就都變成了平靜。

    她探頭,對言蕪說:“能幫我個忙嗎?”

    言蕪一聽連連點頭:“好的。”

    曾嘉玉看她這樣幾乎沒有半點遲疑的就點頭,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底苦澀蔓延:“我都沒說什麼事,你怎麼就點頭,萬一我說的是殺人放火呢。”

    言蕪見她笑,也跟着笑:“怎麼可能,你不是殺人放火的人。”

    曾嘉玉聞言,抿了抿脣。

    言蕪對她說:“去我家說吧。”

    曾嘉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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