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真是直接又利索。
關鍵是關楚似乎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神情極爲平淡,就好像在說着今天天氣很好這種涼白開一樣的話。
曾嘉玉說:“別聽他亂說,他騙你的。”
言蕪點點頭。
是了,真要小三上位,捂着都來不及,怎麼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麼隨便的說出來。
關楚就哈哈笑了起來,對曾嘉玉道:“你說說你,整天板着個臉,我開玩笑都不能把你逗笑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曾嘉玉連板的更厲害。
有了關楚的加入,這一頓飯氣氛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偏偏關楚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就像是一隻花蝴蝶般滿場子亂轉,一會和言蕪聊天,一會和曾嘉玉聊天,全場氣氛全靠他來撐着。
當然,也全靠他把氣氛越搞越涼涼。
“你養豬多久了。”他繼續問言蕪:“你養豬的話,是不是豬身上的每一個部分你都嘗過,你覺得豬的什麼部位最好喫?”
言蕪:“都好喫,我對肉不挑剔。”
關楚噗嗤笑出了聲,然後朝言蕪眨眼,小聲說:“豬的那啥,你也喫過嗎?”
他聲音雖然壓低了,可還是在曾嘉玉能聽到的範圍內。
曾嘉玉皺眉:“關楚,有完沒完了,你不用餐就麻煩做一邊去,別打擾我們。”
關楚頓時委屈,“我和大寶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你怎麼還喫醋啊你。”
他扭頭,和言蕪解釋:“別看嘉玉總是很嚴肅,其實她特別喜歡喫醋,我以前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她對我定下各種條條框框,連我和男人說話,她都要過問兩句,唉,真是……”
“抱歉手滑了。”言蕪歉意的朝關楚笑了笑,隨即疑惑地又問:“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着?我沒聽清!”
關楚:……
他也沒有手忙腳亂的去擦身上被灑上的果汁。
而是微微歪頭盯着言蕪。
他以爲這個小白臉喜歡用拳頭解決事情,肯定會和他一起去洗手間裏比劃比劃。
可這個傢伙,竟然學女人灑果汁這一套。
呵,真心機婊!
“我說,咱們兩個聊天,嘉玉喫醋了。”
言蕪望着他:“那你對嘉玉真不瞭解,嘉玉從來不會喫醋,也不屑喫醋。她不開心,是因爲對方碰觸到了她的底線。”
關楚:“女人哪有不喫醋的,只能說明你不瞭解女人。”
言蕪:“看來你對女人瞭解的很透徹,這是千錘百煉的經歷總結出來的吧。慚愧,我只有嘉玉一個好朋友,沒了解過別的女人,我只瞭解嘉玉。”
關楚:……???
關楚:!!!
尼瑪,這個心機婊,還給他下套子鑽!
搞得他現在瞬間成了個閱覽過無數女人的花花公子了。
關楚自認爲自己這心機遺傳了他那個不要臉又無恥的哥哥,也算是機中極品。
可短短几句話的交鋒,他才發覺,比起他這樣的機中極品,小白臉這種無底線還無恥的心機婊纔是最噁心的。
他吹彩虹屁的時候好歹還要臉,對方連臉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