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面上表情不似作假,江行之後知後覺地方想起,她離開這皇宮已經十年。
西王從未曾見過她。
她沒有任何畫像留於這世間,沒有任何畫像留給他,他擁有的,只有她的那些面具。
十年時間,物是人非,就算那些曾經見過她的人,又有幾個能記得她
江行之沒有迴應西王的話,而是說:“你可以娶她,但她進府後,若有任何不軌,朕都會殺了她,臨西,你不可對她關注太多。”
臨西是江行之爲西王取的字。
西王對江行之這話感到萬分不解。
“皇兄,你說娶妻當娶意中人,爲什麼我娶她,你又讓我不可對她動心呢”
江行之耐心道:“她是南疆人,她若是安分守己還好,若是另有所圖,你對她動心就是在害你自己。”
他繼續說:“臨西,你的意中人,她當也要中意你在意你。”
否則,那便不是意中人,而是催命的刀劍。
西王對男女之事尚未經歷,但他自小被江行之帶在身邊,萬事通透,被江行之一點便懂。
“皇兄我懂,這世間,我只信你與先帝纔是真正的相愛,其餘的我都不信的。”
江行之聞言,喉頭滾了滾,卻最終,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世人都贊他與先帝之前的情比金堅。
可又有誰知道,這所謂真情背後,是她的“處心積慮”,和他的“處心積慮”。
言蕪在番坊住了沒幾日後,就接到了大齊皇帝的諭旨。
彩雲得知後很是憤憤,“殿下,咱們是要回南疆的,你肚子裏已經有了個小王子,用不着再留在大齊。”
言蕪覺得彩雲對她的肚子非常自信。
難不成是送子娘娘給彩雲託夢了不成
不過,不等言蕪迴應,彩雲又說:“不過那個西王我見過一面,白白嫩嫩的長得特別漂亮,南疆還真沒這麼漂亮的男人,要不然咱們問問西王願不願意跟咱一起去南疆”
南疆女子稀少且又民風彪悍。
兄弟之間共妻是常有的事情,且有錢有權的女人們,有多個男奴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彩雲一點都沒覺着言蕪和皇帝那啥啥後再和西王成婚有什麼問題。
言蕪:“還是留在大齊吧,不想回去了。”
彩雲驚訝的瞪着言蕪:“殿下,你,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唸的想回去嗎”
言蕪擺手:“現在習慣了這裏,就不想着回去了。”
彩雲張了張口,隨即開心道:“那,那也好,大齊這裏的兒郎們瞧着更好看一些,成日裏看着倒也賞心悅目。”
言蕪:“番坊的那些賞心悅目都被你勾搭的每天都是鬥雞,你悠着點。”
番坊任職的大部分都是些年輕的少年人。
大齊的少年人們大約從沒見過彩雲這種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且還熱情又潑辣的女孩子,尤其跳的南疆舞,美的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少年們一個個都被迷的神魂顛倒,同僚間各自拈酸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