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蕪在江行之這裏成了女子身份後,江行之就沒再允許言蕪帶刀上過馬。

    她白日裏離開帳篷,也是需要帶上斗笠,斗笠上的紗子特別長,一直垂落在她的大腿處,把她身上該遮的不該遮的全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哦,身邊還時刻跟着個一臉生無可戀的奉息。

    江行之身體裏的毒解決後,他也沒放言蕪回大通鋪,依舊霸佔言蕪不說。

    基本只要有時間,夜夜都在放縱。

    言蕪受傷二十多天後,大軍終於開始收拾東西班師回朝。

    雖然沒人告訴言蕪戰事情況,不過她從奉息那喜氣洋洋的表情中,以及江行之的放縱行爲中猜測,江行之這最開始先分離匈奴內部各族,再進行精準打擊的計劃應該是圓滿成功。

    只是大軍剛拔營一日,朝中那邊來了聖旨。

    要江行之迎娶大宛的公主爲妃。

    大宛地理位置比較特別,是在匈奴和大夏的另一邊,離這次的戰線不遠。

    所以聖旨裏要江行之直接轉道去迎接王妃。

    大宛的使者以及大宛公主已經離開大宛在朝大夏而來。

    這聖旨來的太突然。

    江行之接了聖旨後第一時間就上了車廂內。

    整個軍中只有這麼一輛華麗的車廂。

    這屬於江行之的王爺配置,不過如今這車廂一直都是被言蕪霸佔。

    本以爲言蕪會聽到外面的聖旨,令他沒想到的是,言蕪在睡覺。

    手裏還捏着聖旨的江行之鬆了口氣。

    他小聲喊:“阿蕪。”

    並沒有將人喊醒,看起來睡的很沉。

    想來剛剛外面的狀況,言蕪也沒聽到。

    他在車裏又坐了許久,確認言蕪沒有醒來的趨勢,這才掀開車簾下車,重新翻身上馬。

    奉息是知道江行之已經寫了摺子遞給朝中,要娶言蕪爲妃的事情。

    他的馬兒與江行之並排,小聲問:“哥,怎麼辦?”

    江行之:“大宛和親的隊伍已經在路上,我帶幾人前去迎接,我不在這幾日,好好照看你嫂子,還有,聖旨的事情也不要讓你嫂子知道。”

    奉息自小跟在江行之的身邊。

    他因爲身份特殊,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也是個皇子,沒有江行之,他早就死在了暗無天日的宮中。

    也因此,他雖然喊江行之爲哥,卻在心底一直把江行之當了父親以及唯一親人般的存在。

    哪怕江行之此刻神情平靜,說的話簡單明瞭。

    可奉息還是立刻就明白了江行之真正要做的是什麼。

    他忙說:“哥,我去,你陪着嫂子,我去處理。”

    江行之瞟了他一眼:“我去。”

    這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只要裝扮成匈奴人來個半路劫財劫色,把那要嫁給他的大宛公主弄死。

    既能解決聖旨不可違的事情,又能加深大宛和匈奴之間的矛盾,令大宛徹底和匈奴決裂倒向大夏,簡直兩全其美。

    江行之見奉息還要說話,他睨了眼奉息:“照顧你嫂子是大事,我有兩日即可回來,這兩日你且不要讓別人在她面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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