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在醫生進來後像個犯錯了孩子一樣垂頭站在了言蕪的牀旁邊。
醫生們雖然驚訝,但鬆了口氣,幸好這位不速之客不是來刺殺,只是來探病的。
但就算如此,江行之的安保衛隊還是受到了訓斥。
秦宛走後,江行之扭頭查看言蕪。
發覺言蕪已經熟睡。
她臉上的面具恢復,又成了張大寶的樣子。
江行之盯着她的睡顏,眼底的那抹淺淡的溫軟令他凌厲的五官柔和。
但他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太久。
言蕪其實沒睡着。
和江行之獨處“坦白”難度很高,她打算裝睡避免這種尷尬的氣氛。
她一直在等江行之熟睡。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江行之不僅沒那麼容易睡着,還趁她“睡着”的時候偷偷下牀來到了她的牀前襲她的臉。
這傢伙不是腿斷了嗎?
一條腿怎麼下牀的?
以及,跑她牀頭來幹嘛?
言蕪雖然閉着眼,但沒睡着的她對外界感知很敏銳。
她非常清晰的能夠感受到江行之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
還撫摸她髮絲。
還輕輕捏了捏她鼻子。
媽噠啊,江行之這是怎麼了?
突然間的發情?
最開始她就沒睜眼,現在江行之上手摸了,言蕪覺得自己好像更沒法睜眼懟上江行之。
本來還想給江行之點面子,希望這傢伙可以適可而止。
但,但這傢伙摸着摸着,手指就摸在了她的耳後……
這是她面具開關的地方。
不過好在,只有她的指紋纔可以。
但很快,言蕪就發覺自己太純潔。
這傢伙捏住了她的耳珠在緩緩的摩挲。
手勁很輕,也很柔。
熱熱的手指腹,與她微涼的耳珠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最主要是,言蕪突然間發覺,她這地方,實在敏感。
被江行之一摩挲,想裝睡也不能了。
身體已經無知無覺的顫慄。
她在自己失態之前忙忙睜眼,故作一臉驚訝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江行之:“江,江哥,你,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傾身離她很近的江行之,突然低頭吻上她的脣。
言蕪:????
江行之是個在男女方面有執行能力的人嗎的?
絕對不是!
要不然也不會在無數個晚上只敢把車停在山裏娃大門外的馬路上睡覺。
現在是個怎麼回事?
是不是一個假的江行之?
還是這次車軲轆壓斷的不是江行之的腿,而是江行之的腦回路?
言蕪被親懵了。
不僅僅是因爲江行之的執行能力。
還是因爲這傢伙的吻技實在溫柔。
就如春風拂面暖陽照拂,波光粼粼湖面中水紋一圈圈地緩緩無聲盪漾。
言蕪被他這柔柔的動作搞得無知無覺沉浸其中。
竟然都忘了先推開再給一巴掌這種操作了。
好傢伙,技術含量突飛猛進。
比夢境裏要厲害多了。
究竟是因爲在夢境裏經過了千錘百煉,還是因爲這傢伙就是個天生的老司機?
言蕪迷迷瞪瞪的,又一想。
被親的這麼爽,也不喫虧。
反正覺得喫虧了,她以後親回來就是。
《每晚都在大佬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