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沒有迴應她。
這令言蕪鬆了口氣。
但是,很快言蕪就沒法入睡了。
因爲江行之,竟然爬上了她的病牀。
雖然這病牀足夠寬大,可躺兩個人,尤其是江行之還緊緊挨着她。
就顯得這牀狹小的連出氣都不能使勁。
言蕪睜眼瞪着江行之:“你躺我牀上幹嘛?”
江行之委屈:“你沒給我看,也不看我。”
言蕪:……
這委屈的小模樣,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真是她的原因呢。
關鍵是,江行之一個五大三粗的肌肉男人,做這種委屈的表情就以爲自己會是個鵪鶉嗎?
騷氣十足,沒眼看!
她盯着江行之,神情嚴肅:“我沒答應要給你看,而且你未經我允許就爬上了我的牀。”
江行之朝她無辜的眨眼:“你救了我。”
言蕪:??
江行之:“阿蕪,沒有你,我就死了。”
言蕪:??
江行之抓住言蕪那隻完好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阿蕪,我要對你以身相許,現在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
言蕪沒有挪開自己的手,而是將手朝上,翻身滾在江行之身上,順勢掐住了江行之的脖子:“你是誰?”
她確定以及肯定,江行之不會這樣和她說話。
現實中的江行之完全不是個會說這種話的人。
被言蕪掐住脖子的江行之眼眶一紅,就有淚水在眼中滾動。
“阿蕪,你別這樣,小心傷到你手,你想讓我死,我自己也可以掐自己,別傷了你的手。”
言蕪的耐心已經耗到了極限,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是誰?”
端的一副悽楚可憐的小白蓮。
媽的這傢伙不去演戲簡直暴殄天物。
話說,江行之不會是被女人上身了吧?
言蕪面無表情地望着這樣的江行之。
然後一個激靈,神情越來越憤怒,簡直要冒火一般。
她低吼:“把它弄軟!”
媽的,以爲她剛剛的威脅只是威脅嗎?
她不吼還好,這一吼,江行之直接被嚇得哽咽了一聲。
像只小白兔般戰戰兢兢地瞅着言蕪。
睫毛還是溼漉漉的呢。
他哽咽着結巴着說:“我,我,不受我控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言蕪:……
這樣的江行之,讓她有點心梗!
簡直有種想要一巴掌糊在江行之臉上的衝動。
她剛剛那麼一吼,不僅沒軟。
還特麼的更硌得慌了。
這傢伙嘴上委委屈屈可可憐憐,但其實,呵!
言蕪剛要從他身上翻下去,江行之雙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按住。
口中乞求般的呢喃:“別走,別走。”
兩個人貼的更緊了。
而且……
言蕪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扇在江行之的臉上。
然後自己滾在牀邊,一腳把這傢伙踹下牀。
本來還很憐惜他斷腿的事情,所以想要委婉點。
但現在她已經忍無可忍。
江行之掉下牀的時候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連醫生都被驚動着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
言蕪:“他睡覺夢遊,掉下牀了。”
醫生:……莫名有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