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妍沫的緊張情緒終於得到緩解,抓着司星河的手也漸漸鬆了力道。
她的嘴角好像勾起了一抹弧度,眼中再次溢滿了淚。
眼神既欣慰又滿足。
【星河,謝謝,謝謝你們給了念念一個快樂的童年,你把她教的很好。】
肖妍沫看着司星河,用眼神來表達感謝。
即便司星河沒有說,她也知道,教養司念念的事情肯定是落在司星河的頭上。
【我想見見念念。】
肖妍沫目露期盼。
她醒來這麼久了,還沒有看到女兒。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陸晚沁第一次有點兒心軟,她看向司星河,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若是現在告訴肖妍沫她能回來是因爲她女兒用自己做交換,她怕肖妍沫承受不住。
司星河的想法卻和陸晚沁不同。
“小晚姐,大嫂沒有那麼脆弱。”
一個在實驗室裏做了將近二十年實驗體還能活下來的女人,她的內心絕對是非一般的強大。
肖妍沫看了看兩人,直覺告訴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而且還和自己的女兒有關。
【念念怎麼了?】
肖妍沫連忙看向陸晚沁,示意她握着自己的手寫出這句話。
“大嫂,是念念救了你。”
司星河從來沒想過要隱瞞肖妍沫任何事情。
她有知情的權利。
而且念念如此付出,也該讓她媽媽知道。
“念念用自己換了你,現在她是我二哥的新實驗體。”
肖妍沫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危險,救她。】
時間緊急,肖妍沫的字跡也變得非常凌亂。
司星河笑了笑,“大嫂,你放心,念念不是魯莽的孩子,她在去救你之前已經做了精密的部署,她很想你,在沒見到你,叫你一聲媽媽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的。”
即便司星河這樣解釋,肖妍沫的心裏也沒有寬慰多少。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曾經她是那麼的期待女兒的出生,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女兒,就被迫與她分離。
這麼多年,女兒就是她支撐下去的動力。
如果女兒因爲救她而發生什麼意外,或者遭受什麼苦難,她寧願早早死在那實驗室裏。
【換血。】
司星河看着肖妍沫再次寫出的這兩個字?眉頭微微蹙起,連日來困擾在心裏的謎團也終於解開了。
“大嫂?你是說,我二哥和你換血了?”
肖妍沫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換血,但是他的體內已經存在了屬於你的血脈,對嗎?”
司星河沒有等她寫出答案?自行猜測起來。
肖妍沫再次點頭。
陸晚沁擡手擦了擦肖妍沫額頭上的虛汗?“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她小心翼翼扶着肖妍沫躺下,見她還想再寫字?直接將那個平板電腦踢到了牀下。
“如果你現在不好好珍惜你的身體,你可能這輩子都沒法與你的女兒相見,你希望念念回來的時候?抱着你的屍體痛哭嗎?”
司星河輕笑一聲?站了起來。
“大嫂,你放心吧?我司星河向你保證?你的女兒一定會平安回到你的身邊。”
許是司星河的話太有信服力?又或是肖妍沫真的累了?很快?她的眼睛便重新閉合,陷入了沉睡。
陸晚沁跟着司星河離開房間?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一聲粗口忍不住爆了出來。
“司希佑這個王八蛋,老孃再見到他一定活剮了他。”
在看到肖妍沫身上那些傷痕的時候?她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撼。
“不對,活剮了他太便宜了他?應該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放他的血,再打斷他全身骨頭,把肖妍沫所受的痛十倍百倍還給他,讓他也嚐嚐是什麼滋味兒?”
“小晚姐,我想提醒你一下,那個是我二哥。”司星河斜靠着旁邊的牆壁,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眼中卻一絲一毫的怒意都沒有。
甚至還帶着那麼一股子躍躍欲試。
陸晚沁一個冷眼掃過去,“怎麼?你還想護着那王八蛋不成?”
司星河聳了下肩,“我是想說,你在那麼做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起。”
活了幾十萬年的他最不在乎的就是見鬼的血脈了。
任何感情的存在都不是靠着血脈來維繫的。
就憑着大嫂身上的傷,這種二哥他不要也罷。
陸晚沁見他不是要幫司希佑說話,身上的怒意這才斂了回去。
“沁沁。”
消失了幾個小時的管明澈突然出現。
“肖妍沫怎麼樣了?”
“她累了,睡着了。”
陸晚沁輕嘆一聲,語氣帶着幾許惋惜。
管明澈握住她的手,“肖家在仙界並非無名之輩,肖妍沫的輩份很高,沒想到在修真界卻被這樣對待,這一次就算這裏的聯盟有人護着司希佑也沒用了,一旦仙界入口重新打開,肖家一定不會放過司希佑的。”
“等到仙界入口打開,肖家來收拾他,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這種人啊,多活一秒鐘都是對這個世界的侮辱。”
陸晚沁一臉嫌棄,拂開管明澈的手,邁步走向樓下。
她現在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整個人都不好了。
管明澈看着她的背影,面露微笑。
他本身長得就嫩,皮膚一掐都能出水似的。
這樣笑的時候,人畜無害,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嘖嘖嘖。”
司星河撇嘴搖頭,“小晚姐對司希佑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你這打擊情敵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兒?”
管明澈轉頭看向司星河,面上依舊掛着笑,只是這個笑容已經沒了溫度。
“既然是情敵,自然就不能給對方留有一絲進攻的餘地。”
語頓,管明澈又轉移了話題。
“玄武燈你不是已經拿回來了嗎?仙界入口什麼時候能打開?”
司星河笑着挑了下眉,“怎麼?迫不及待要帶老婆兒子回家認祖歸宗?”
管明澈也不否認,“不能給女人名份的男人和人渣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