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真勤奮啊，這麼早就到了。”
“唉，好不容易轉了正，當然要努力表現下了。”
“可惜啊，咱們沒有那個好運能被司三少看上。”
……
類似的酸話顧硯安這幾天沒少聽，每次他都是一笑而過，從未放在心上。
“顧老師好。”
“老師早上好。”
一個個孩子在向他問好，顧硯安也笑着一一回應，這對他來說，便是每天最開心的事情。
“顧老師，早上好。”是司念念的聲音。
顧硯安望過去，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不自在，許是心理作用吧，他始終沒法把司念念當成和其他人一樣的普通學生來看待。
或許還是當初那份帶着奴性的合同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吧。
“念念早上好，老師有話想單獨和你說，可以嗎？”
“好。”
司念念把書包放回座位，跟着顧硯安去了辦公室。
這辦公室也是讓顧硯安無奈和頭疼的一件事情，因爲司星河的介入，校長特意給他分了個獨立的辦公室，爲這事兒沒少老師眼紅，背地裏嚼的舌根別提多難聽。
“念念。”
顧硯安讓司念念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還給她拿了塊小蛋糕。
他有甲亢，能喫還餓的快，所以辦公桌裏總會準備一些喫的。
“念念，你能把你三叔的電話告訴老師嗎？”
司念念點點頭，說了一串號碼。
顧硯安記了下來，可看着司念念那單純的模樣，又忍不住叮囑，“老師是因爲有事找你三叔，所以纔跟你要號碼，若是別人來問你家裏的情況，或者親人的電話號碼，不能隨便告訴人家，知道了嗎？”
起身，司念念對着顧硯安彎了彎腰，“老師，我去上課了。”
司念念走了，桌上的蛋糕卻沒有動。
顧硯安看了一眼，笑了笑，拋開司星河給他的壓力，他還是挺喜歡司念念這個學生的。
司念念回到教室，發現她的書包正躺在地上，粉色的糖果圖案上多了一個黑黑的腳印，書本散落一地，杯子裏的牛奶灑在作業本上，字跡已經完全模糊了。
教室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看着司念念，卻沒人給她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趙嬌嬌剛要說話，卻被身後的人痛了一下，下意識就閉上了嘴巴。
司念念蹲下來，撿起書包，從兜裏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想要把那腳印擦乾淨。
“哼，你家裏不是很有錢嗎？書包髒了就扔了再買一個好了，裝什麼勤儉節約呢？”
坐在趙嬌嬌身後的一個女孩子酸酸地說道。
“她不會哭吧？”
“嬌氣包一個，仗着司家人寵她而已，沒有了這層身份，她什麼也不是，就是個窩囊廢，不然怎麼運動會她一個項目都沒有報？”
杜雯是賀雨欣的侄女，也是靠着賀雨欣的關係才進的嘉佑上學，本來還指望姑姑照顧她幾年，在學校多得一些便利，沒想到纔剛開學，姑姑就因爲得罪了司家被趕出了嘉佑。
這一切都是司念念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