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念念，跟哥哥回家。”下車後的司牧恩對着司念念說道。
步宸夙卻一把將小姑娘抱起，“這麼晚回來，司爺爺和司奶奶肯定會擔心，老人家的睡眠很重要，所以寶寶還是跟我回去睡吧。”
話落，人已經進了步家大門，身後跟着一隻雪貂和一隻大白兔子。
司牧恩嘴角一撇，“貌似步爺爺年紀比我爺爺還大。”
“我外公睡的沉，房子炸了都不會醒。”
啪！
步家大門被關上。
“哥哥晚安。”
司念念朝着門外的司牧恩揮了揮手，而後打了個哈欠，小腦袋在步宸夙的懷中找了個位置，眼睛漸漸合上。
第二天一早，司念念在房中打坐，步宸夙來到了步老爺子的書房。
“外公找我有事？”
步老爺子正在練習書法，這是他幾十年保持的習慣。
“念念醒了？”
“嗯。”
步宸夙看着桌上蒼勁有力的字，鼻音應了一聲，就再沒了多餘的話。
步老爺子擡眸看了他一眼，最後嘆了口氣，收起了筆，繞過桌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過來坐，咱們爺倆好久沒有一起談談心了。”
步宸夙依舊沒有應聲，走過去在那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唉！”步老爺子又是一聲輕嘆，“宸夙啊，你很喜歡小念念？”
這段時間因爲那個小姑娘，外孫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他不是看不到，就是因爲看到了，所以才擔心。
“念念是個好孩子，別把她當替代品，咱們和司家多年的交情，你也別讓外公難做。”
“可你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一個鄰家哥哥該做的範疇，外公不是想攔着你寵念念，那孩子是個貼心懂事的，乖巧的樣子外公也很喜歡，可是，宸夙啊，她到底不是你妹妹。”
關於女兒當初肚子裏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步老爺子也是心痛的，曾經，他也是期待了那個外孫女很久很久，可惜最後……
步宸夙擡頭，淡漠的眸中有了一絲波動，“外公想說什麼？”
“念念再小，也是個獨立的個體，你太緊張她，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可是，你能這樣護着她多久？”
步老爺子的眸光銳利了幾分，那是常年在上位而蘊養出來的氣勢。
“這個世界並不像末世之前那般的祥和，你也經歷過許多事情了，該知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的道理，如果小念念是個沒有天賦的普通人，外公會比你更加憐惜她，護她一生無憂，可她不是，她的體質特殊，註定未來要經歷更多，你始終把她護在你的羽翼之下，讓她如何能夠成長？”
步宸夙沉默了，他知道，外公說的都是事實。
知道外孫聽進去了，步老爺子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你並不能永遠護在她身邊，更不可能24小時都看着她，一旦你不在，她遇到危險該如何自救？宸夙啊，那孩子是即將展翅翱翔的鳳，你若是真的疼她，就去助她飛翔，而不是折斷她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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