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的話讓司希佑等人陷入了沉思。
能把牧恩打成重傷的人絕對不會單純害怕一個小姑娘，那他們爲什麼會跑掉呢？
咔噠！
搶救室的門開了，幾名護士匆匆走出來，在幾人面前經過，很快又返了回來，甚至還增加了幾人。
“護士，我孫子怎麼樣了？就是正在裏邊搶救的孩子。”司老夫人拉住一人問道。
護士也是知道這些人身份的，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她在禮數上來浪費時間。
“傷者失血過多，多處骨裂，伴有顱內出血，現在血庫的血量不足，你們誰是傷者的直系親屬，跟我進來驗一下血？”
“我跟你們進去，我是他爸爸。”
司希佑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一邊，同時將襯衫的袖子挽了起來。
一隻小手突然扯住了司希佑的手，“二叔，我也跟你去。”
“讓她跟着去吧。”
司老爺子都放了話，司希佑只能帶着司念念一起進入了搶救室，儘管這遭到了護士的強烈反對，可奈何在這北城，司家和步家兩位老爺子聚在一起，就沒有人違揹他們的意願。
搶救室的正中間是手術檯，司牧恩正躺在那裏，氧氣罩扣在嘴上，額頭和臉上的血跡雖然已經被護士清晰，可還是能看到一些殘留。
整個搶救室內除了藥水的味道就是血腥味兒，很是刺鼻。
饒是理智淡定如司希佑，此時也不得不心頭一顫。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平日嚴厲了些，可說到底還是心疼的，看着兒子氣息微弱地躺在這裏，想象着兒子曾經受過的痛，他眼眶便是一熱。
護士見慣了在搶救室看到親人在手術檯上的模樣後大吵大鬧的，看着司希佑明明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依舊保持冷靜，心中的敬佩不由得多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下意識溫柔了不少。
“好。”
司希佑去抽血了，只剩下司念念站在手術檯旁，看着幾個白衣大褂醫生指着司牧恩的頭討論着。
“這個地方的血塊若是不清理乾淨，到時候就算咱們手術成功，把人救活，他也是個傻子，那跟害了他沒什麼區別。”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血塊的位置……這裏只要稍有失誤，就會傷到視神經，到時候他可就不僅僅是個傻子，還是瞎子了。”
這些話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去說，就是怕司希佑聽到會一時失控，可他們忽略了旁邊的司念念。
小小的個子就站在病牀邊，可愣是沒人多看她一眼。
司念念看向司牧恩露在外邊的手，拇指和手腕上全部夾着感應器，連着各種機器。
她擡手，手指輕輕放在他的脈搏處。
近乎於無的脈搏和讓司念念的臉色也白了幾分，外邊那個姐姐說的沒錯，哥哥真的快死了。
眼珠微轉，掃向四周，趁着無人發現，司念念墊起腳，一手快速擡起氧氣罩，另一隻手將三顆丹藥塞入司牧恩的口中。
“小姑娘，你在做什麼！”正討論救治方法的醫生看到嚇得魂兒都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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