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安被掐着脖子,呼吸不暢,很快臉色就變得紫紅,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司星河卸了幾分力道,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在書房窗外迅速閃過。
“有人在你書房拿了東西!”
終於能說話了,顧硯安連忙指着窗口方向喊道。
司星河一個健步衝了過去,打開窗戶來到陽臺,那人影卻早已不見。
“咳咳……”
顧硯安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臉色漸漸恢復。
司星河返了回來,把燈打開,環視了一圈。
書桌和書架都被人翻動過,但卻沒少什麼東西。
“你怎麼樣?”司星河看向顧硯安。
顧硯安搖了搖頭,“沒事。”
估計剛剛司星河太過用力,傷到了聲帶,所以這會兒顧硯安的聲音有些刺耳。
司星河看了眼他的脖子,手印還明顯的印在上面,這傢伙的脖子太細了,估計剛剛要不是他收了力道,怕是這人這會兒已經在去地府的路上了。
“不好意思,剛剛不知道是你,藥箱裏有藥,你自己處理下傷,我得出去下。”
司星河走了,顧硯安捂着脖子離開書房,回了客臥。
關上門,他靠在上面,身體突然軟了下來,一點點向下滑落,最終癱在了地上。
牀頭櫃上靜音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隔了一會兒顧硯安才起身走過去,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迅速把電話接起。
“小杰,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哥,我就是做噩夢了,有點兒想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虛弱,聽的顧硯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哥,真的有用嗎?我在這裏住了五年了,還是沒有任何好轉,上次的手術失敗,他們都說我只剩下……”
顧硯安連忙打斷他的話,“小杰,相信哥,就算手術失敗了,哥也有辦法讓你活下去,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掛斷電話後,顧硯安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郵箱,頁面轉換,收件箱裏是一封他早已看了無數次的匿名郵件。
‘玄武燈,活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之效。’
握着手機的手一點點收緊,顧硯安把郵件刪了,躺在牀上,腦中司星河的臉和弟弟憔悴的面龐相互交替着,一夜無眠。
步家,步宸夙房間。
司星河從窗口進入,入眼的便是牀上抱在一起睡的正香的倆人。
而其中一個正是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小公主。
司星河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他都還沒抱小公主睡過呢。
步宸夙第一時間醒來,看了司星河一眼,下一秒便用精神力封了司念念的五感。
“你外公不是給小公主準備房間了嗎?怎麼她還是睡在你這兒?”
“寶寶睡覺前看了她媽媽的日記。”
想起司念念淚眼汪汪的樣子,步宸夙就是一陣心疼,又怎麼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睡?
步宸夙從牀上下來,“三叔這麼晚過來,是有人去過你那兒了?”
“你怎麼知道?”司星河微微詫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步宸夙看了眼手機,“那個任務有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