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現場有人笑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顏辛。
顏辛一手把嘴捂住,一手翹着蘭花指,“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這笑話挺好笑的。”
“這並不是一個笑話!”大屏幕那邊聯盟的人沉聲道,不悅的目光緊緊盯着顏辛。
若不是隔着屏幕,怕是會直接衝過來揍顏辛一頓。
顏辛又笑了兩聲,“嘖嘖,真搞不懂你們是怎麼到聯盟工作的,吻合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那邊碼頭槍響,這邊偵緝局就出動了,哦,和着他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會出事兒?海警和碼頭工作人員打電話的時間是被狗吃了嗎?”
說完,顏辛撇撇嘴,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那兒坐好,耳機往耳朵裏一塞,繼續刷劇。
昌青也不管聯盟那邊的人什麼反應,直接看向袁城。
“這件事你們怎麼解釋?”
袁城搖搖頭,“當時我們並未接到任何報警電話,是奉了顏局的命令纔去的碼頭,到了才知道是司氏集團的貨出了事兒,還鬧出了人命。”
事情已經顯而易見。
大屏幕那端,坐在聯盟會議室裏的顏承站了起來,“期爺、司三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顏卓人在哪裏?”
想到這個兒子顏承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爲把他調到外城能有個不一樣的出路,沒想到這才幾天就給他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聽歌的顏辛摘掉耳機,手指了指鎮靈室方向,“期爺已經幫會長懲罰過他了。”
顏承瞳孔一縮,“鎮靈室?期爺,這是不是太……”
週期站了起來,門口吹進的風拂過他的劉海,額頭髮際線地方隱約可見一條疤痕。
“顏會長可真是教子有方啊,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就敢把堂堂司家三少丟進了鎮靈室,是覺得內城真的就高人一等,還是覺得司家軟弱可欺,又或者……是認爲我週期太慫,太孬,護不住自己的朋友?”
“期爺,您誤會了。”
顏承連忙解釋。
週期擡手,“想多了,爺沒那麼多時間誤會你,你兒子的修爲被我廢了,覺得不服氣想報仇就衝爺來,爺奉陪。”
“但是……你們顏家任何人若是再敢動司家人一根手指頭,顏承啊,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
顏承被嚇得一身冷汗。
腦子裏自動浮現了一個畫面,那時候他才十幾歲,而週期卻還是現在這模樣,小小的身板,人畜無害的模樣,一人獨挑整個修真界,用無數人的鮮血和性命做代價,保住了皇朝的尊嚴。
那時候,曾經有人質問週期,“你又不姓唐,這麼拼命維護皇朝不過是爲了私慾,唐家人都絕種了,你拼命給誰看?”
下一秒,那人被撕成了兩半兒,真的是活生生撕成兩半兒。
週期冰冷的話語顏承到現在都記得。
唐家血脈不會斷絕,只要有我週期在的一天,皇朝就不會倒,屬於唐家的東西,旁人就休想染指,包括我自己。
所以直到現在,週期依舊只是皇朝集團的副總,而自稱是唐家後人的瑾唐一脈,則連踏進皇朝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