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
“師傅……”
嗓音沙啞，帶着點兒疲累的感覺。
可緊接着，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鼻子嗅了嗅，“怎麼這麼臭啊？”
司念念笑了，“洗髓伐經就是要把你身上所有雜質排出，當然會有點兒味道。”
池之御這才發現，他的胳膊、手、全身，都是黑乎乎的，指尖捻了兩下，還有點兒黏糊糊的感覺，有點兒噁心。
“嘔！”
他跑到了衛生間，對着馬桶就是一頓吐。
司念念的聲音傳了進來，“嘔吐和排泄也是洗髓伐經的一部分，不過一般這種現象都只發生在第一次，以後就會好很多。”
“啊？還有以後？”池之御有點兒絕望了。
司念念走到衛生間門口，點點頭，“洗髓伐經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畢竟你是肉體凡胎，按照你今天的情況，應該再來個三四次就可以了，不過你放心，聽說最疼的就是第一天，之後就會好很多。”
“聽說？”池之御被這兩個字嚇到了。
“嗯，因爲我洗髓伐經只用了一次，所以以後會不會疼，有多疼，我也不知道，明晚你自己試試就明白了。”
司念念說完，又掃了眼衛生間裏的設置，“你先洗個澡，然後早點休息吧，明天晚上我再過來。”
“師傅再見。”
儘管身上臭的要死，黑黑的一片，池之御還是把司念念送到了門口，看着她離開纔去洗澡。
回家的路上，步宸夙一邊開車一邊問了一個問題。
“嗯？”
“你也洗髓伐經過是嗎？”
步宸夙握着方向盤的手突然一緊，之前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可是現在想想，從前寶寶痛感神經那麼敏感，洗髓伐經的時候該是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只要這麼一想，步宸夙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了無數次一樣，痛的不行。
“嗯。”
司念念應了一聲。
步宸夙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解開安全帶，把司念念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後再僅僅抱住。
“疼嗎？”
步宸夙問道。
“疼。”
司念念伸手回抱住他，“可是我知道，若想在修煉這條路上走的長遠，那是我必須經歷的過程，不過師父說我體質特殊，所以洗髓伐經只要一次就夠了，所以也只疼了一次。”
只有一次，我也不想你來承受這樣的痛苦。
“對不起。”步宸夙道。
司念念鬆開他，擡起頭，一臉詫異，“夙哥哥，你爲什麼說對不起？”
步宸夙看着面前精緻的小姑娘，不敢想象當她承受洗髓伐經痛苦的時候，會痛成什麼樣？
臉上肯定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嘴脣說不定都在顫抖，明明很痛，卻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
“寶寶，對不起，沒有早點兒遇到你，如果我早點兒遇到你，就可以早點幫你避免掉這些疼痛，對不起。”
“夙哥哥，你好傻啊，那時候我沒有下山，你又還在喪屍界困着，我們怎麼可能相遇？”
司念念笑着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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