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正在勘察現場,轉了一圈後,頭疼的拿出了香菸,只叼着,沒有點燃。
整個酒吧亂的就跟當年末世時候被喪屍給掃蕩過了一樣,沒一處完整的地方,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活生生把現場一切本應該有用的線索都給破壞了。
“打人的那個呢?”袁城瞅了一圈,也沒個能坐下的地兒,只能站着。
“局長,那人已經被猴子他們帶回局裏了。”有人迴應道。
袁城點了點頭,“這兒的老闆呢?給我叫來。”
過了一會兒,走過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的,看起來文質彬彬,很年輕,可那雙眸子卻透着老練與圓滑。
袁城打量了一眼,“你就是老闆?”
那人先是遞上了一張名片,“我不是老闆,我叫薛浚,是這兒的經理。”
袁城瞥了眼名片,揣兜了。
“你們老闆呢?出了這麼大事兒他不來瞅瞅嗎?”
薛浚搖了搖頭,“我們老闆度假去了,不在北城。”
袁城點點頭,“打起來的這倆人你認識嗎?”
“認識,他們都是我們酒吧的老主顧了,也是老闆的追求者。”薛浚道。
袁城挑了下眉,“那這麼說,他們打起來的原因?”
“沒錯,他們就是因爲老闆打起來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之前打的沒這麼狠。”
袁城忍不住笑了,“感情這倆人爲了一個壓根不在現場的人爭風喫醋大打出手還差點兒弄出人命?”
回偵緝局的路上,袁城還在琢磨,“也不知道這酒吧老闆是長成什麼天仙樣兒,讓兩個準金丹不惜大打出手,自毀前途。”
“局長,剛帶回來的那個人,死了。”
“死了?”
袁城把手中剛點燃的煙狠狠丟在地上,大步走向1號扣留室。
不大的空間內只有一張單人硬板牀,牀旁邊的地上躺着一個男人,姿勢很怪異,身上有很多抓痕,眼睛向上翻着,哪怕嚥氣了都沒有閉上。
“怎麼回事兒?”袁城不敢亂動屍體,轉身看向剛剛跑過來那個人。
他叫猴子,袁城升職之後,他接任了偵緝隊隊長的職位。
猴子搖了搖頭,“我們聽到聲音就立馬趕了過來,可還是晚了一步,好像是什麼急病,又很像毒癮發作的樣子,我不是很確定。”
“法醫呢?”袁城質問。
“林傾出現場了還沒回來,局長您也知道,咱們局現在就這一個法醫,着實不夠用的。”猴子也很無奈,關鍵時刻竟是沒個幫忙的人。
“只能等林傾回來再……”
“等他回來黃瓜菜都涼了,難道林傾不回來咱們就不辦案了?”
袁城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辦公室。
關上門,他深吸幾口氣,緩和了下情緒,撥通了步宸夙的電話。
“步少,我這裏有個人死了,想請小公主幫忙鑑定下死因。”
他的語氣很委婉,姿態放的很低,可奈何電話那頭是油鹽不進從沒有人情可講的步宸夙。
“我家寶寶不是法醫,也不是你能隨意驅使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