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進行了4個小時，可袁城都沒能從顧丞的口中獲得任何有用的訊息。
“草！”
剛走出審訊室，袁城就氣的爆粗，一腳踹飛了旁邊的飲水機。
旁邊房間門打開，司念念他們走了出來。
袁城看着他們，嘆了口氣，“你們也看到了，顧丞一口咬定那些事兒都是他兒子顧修筠做的，販賣補靈散也是顧修筠做的，他還表了態，會大義滅親。”
舒然垂着的手緊緊攥拳，雙眸迸發出恨意的光芒。
“這個老狐狸一慣是這樣，只要能保全他自己，什麼人都能犧牲。”
袁城到現在都還處於懵圈中，“按理說，顧丞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究竟因爲什麼這麼恨他？恨到要毀了他？”
舒然沉默了。
步宸夙提議，“袁局長，去你辦公室談吧。”
袁城點點頭，“也對，走吧。”
到了源城辦公室，舒然依舊是一語不發，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念念拿出一顆靈果遞過去，“舒老師，你已經很久沒休息了，喫點兒補充下體力吧。”
舒然這才擡頭，接過靈果，卻久久沒有放入口中。
“我叫莊舒然。”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突然一下子放鬆了。
莊舒然，真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她已經多少年沒有用過這個名字了？
司念念有些意外，“老師你原來姓莊？”
“夙哥哥怎麼知道的？”司念念問道。
步宸夙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啊！我想起來了。”
袁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當年顧丞妻子的那件命案是你做的，我聽說你判刑後，沒多久就重病死於獄中啊。”
舒然點點頭，“我的確是得了病，但是卻沒有死，反而覺醒了一個異能，因爲這個異能，我被當時的總統辦看上，去做了別的任務，我用了整整20多年的時間，才換來如今的自由身，才能回來找顧丞報仇。”
“什麼異能這麼牛掰？”袁城知道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兒朝綱了，甚至是越矩了，牽涉到總統辦，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問的，可他就是好奇。
“魅惑。”
舒然擡頭，摘掉黑框眼鏡，不需要刻意去做什麼，就是如今這個刻板的形象，微微一笑，眼神稍稍做個改變，就讓袁城有種被吸引了的感覺。
在他回過神來時，發現已經站在了舒然的面前，可他連自己怎麼走過來，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都不知道。
舒然重新把眼鏡戴上，又是那副刻板的模樣，激不起任何男性的原始反應。
這個時候，袁城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她能靠着這個異能撿回一條命，還被總統辦看上了。
“舒老師，你剛剛說，要找顧丞報仇？”
司念念問道：“是什麼樣的仇怨，讓你寧願耗費那麼多光陰來等待，又謀劃了好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