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報紙和新聞都報道過了,在其他人眼裏樊剛就是個死人,可是咱們提起找樊剛,顧老師卻一點兒沒覺得意外。”
身後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司念念和步宸夙轉身,只見司星河一臉笑意下了樓。
“咦?顧老師走了?”
司念念點了點頭,“三叔……”
“爸,要不要切磋一下?”
“好啊。”司星河把袖子挽起來,笑着朝後院走去。
步宸夙拍了拍司念念的肩膀,“放心,我來說。”
“嗯。”
司念念點頭。
後院,步宸夙和司星河兩人從拳法到腿法,又到劍法,打了個暢快淋漓,最終,還是司星河略勝一籌。
“好小子,進步不小。”
結束後,司星河放下挽起的袖子,“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吧。”
“爸知道我有話要說?”步宸夙走過來,自從第一聲‘爸’脫口而出之後,倆人的關係很自然地拉近了不少。
司星河擡眸掃了他一眼,“這點兒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我還配得上讓你叫一聲‘爸爸’?”
“爸,你之前有跟顧老師提過樊剛的事情嗎?”
“沒有啊,怎麼了?”
司星河擡頭看了他一眼,用手拂了拂剛剛因打鬥而沾在身上的灰塵。
步宸夙的神色凝重了不少,“剛剛我們在客廳裏提到樊剛整容一事的時候,顧老師絲毫沒覺得意外,可在大衆的眼裏,樊剛應該已經是一個死人才對。”
“爸,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司星河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步宸夙不相信他想不到這意味着什麼。
“這怎麼可能?”想了一會兒,司星河突然開口,“他和樊剛沒有任何交集,而且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司衛東的情婦在出國之後,曾經給顧老師打過一個電話。”
步宸夙從手機中調出來一張圖片,那是顧硯安的通話記錄清單,上面有一個海外號碼被紅色框了起來。
司星河看着那通話記錄,已經無法再爲顧硯安找尋任何藉口。
顧硯安不可能認識司衛東的情婦,司衛東的情婦在好不容易出國後,也不可能會和其他人聯繫,一旦聯繫,只能是非常重要的人。
或者說,這個是能給她帶來利益的人。
司星河把手機還給了步宸夙,“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司衛東認罪的時候。”步宸夙道:“他沒有那個智商鋪那麼大一個局,更沒有那個膽子和魄力敢對司氏集團下手,確切地說,在沒有人給他出謀劃策做後盾的時候,他是不敢的。”
司星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你手裏還有什麼關於他的證據?”
步宸夙把幾張圖片發到了司星河的手機上,那是顧硯安銀行賬戶的資金流動情況。
“顧硯安每個季度會給麗國一個療養院的賬號上匯款,金額每次都不同,但都和他的收入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