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宸夙冰冷開口。
高曉曼沒了舌頭,自然說不出任何話。
一時間老婆孩子都成了啞巴,池德輝竟是不知道該顧着誰?
他看向步宸夙,終於意識到了普通人和修真者之間的差距。
“步少,司小姐,之前是我們不對,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妻兒,求求你們了。小御的事情其實都是誤會,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真的不要他,那只是……只是一種磨練,對,就是磨練。”
“哈哈哈……”
一道笑聲突然響起。
司念念轉頭看向他,正好看到從他眼角滴落的淚。
池之御看向池德輝,“當初我那麼求你,我那麼求你,你都沒有理我,就那麼眼睜睜看着我的嗓子被毀掉,而現在,池辰逸只是疼的叫了兩聲,你就緊張成這樣?”
“你想救他們是嗎?”池之御指着那邊還在痛叫的高曉曼和池辰逸,“好,只要你交出我媽媽的婚前財產,並平分你們的婚後財產,我就向我師傅求情救他們。至於我那份財產,就當是償還你貢獻的那顆精子。”
司念念和步宸夙沒有反對,高曉曼和池辰逸也是伴着痛意看着池德輝,現在的一切都靠着他來決定。
周遂推了下眼鏡,起身看向池德輝。
“池先生,如果你考慮好了,還請儘快做決定,因爲這種傷勢若是拖得久,就算是修真者也治不好的。”
池德輝看着高曉曼和池辰逸那痛苦的模樣,咬咬牙,接過了周遂遞過來的筆,在那份財產歸還同意書上籤了字。
池之御嘴角再次勾起一抹自嘲,只是這次,卻再流不出一滴眼淚。
“師傅……”
池之御看向司念念,還沒多說什麼,司念念就已經又捏了個訣,丟到了高曉曼和池辰逸的身上。
原來,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幻象,就連高曉曼的舌頭都是一樣。
疼痛突然間消失,讓兩母子彷彿處於夢中。
“爸,我能說話了,媽,我沒事啊。”池辰逸有種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感覺。
“我也是,老公,我也可以說話了。”高曉曼激動地差點兒哭出來。
池德輝是真的心疼他們,但是看到他們沒事了,又突然開始心疼那些財產。
都是該死的池之御搞事情,不然他怎麼會要面臨這些?
“還有這個,你也要簽字。”
司念念又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池德輝,是斷絕關係的確認書。
池德輝看了一眼,“這……你們要讓我和池之御斷絕關係?”
司念念點點頭,“這也是小御的意思,我知道你們之前就已經口頭上說過斷絕關係,還遷移了戶籍,但是畢竟沒有法律保障的文件,手續什麼的還是要補全一些爲好。”
有了剛纔的前車之鑑,池德輝就是再不願意,也只能答應,拿起筆,簽下了名字。
“周律師,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步少。”
步宸夙帶着司念念離開了池家,池之御走的時候半點兒留戀都沒有,只拿走了屬於張秋的一些私人物品。
“師傅,謝謝你。”
回到酒店之後,池之御直接抱住了司念念,好像小孩子一樣,抱着她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