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
又粗喘一聲,司星河的聲音再度響起,“她姐姐當年生過倆孩子,小的死了,大的被人領養了,怎麼了?”
步宸夙眉頭未蹙,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司念念,起身,離開沙發處,走到窗邊。
“顧硯傑可能就是當年莊舒惠難產時生的孩子。”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緊接着是穿衣服的聲音。
接下來司星河的氣息穩定了不少,“所以,顧硯安是莊舒惠和顧丞的兒子?”
“應該是。”步宸夙回道。
“呵呵。”
司星河的笑聲沒什麼溫度,“怪不得……”
語頓,他又問道:“怎麼突然提起他們了?說吧,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步宸夙也沒隱瞞,“顧硯安回來了。”
“知道了。”
司星河公寓中,他掛斷電話後就一直站在陽臺上,看着一望無際的夜色。
遠處有人在放煙火,持續了很久,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可這一切都入不了司星河的眼。
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司星河的眼前多了一隻手,手上拿着一杯紅酒。
“我自己釀的,嚐嚐看。”週期走到他的身邊,另一隻手也端着一杯酒,送入口中品了一口。
司星河看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口。
“顧硯安回來了。”他說道。
週期的手頓了一下,垂着的眸子寒光一閃,再擡頭時,卻已消失殆盡。
“下不去手了?”
“要幫忙嗎?”
他就這麼定定看着司星河,等着他的答案。
司星河反而笑了,“怎麼搞的是我舊情人似的,一隻白眼狼罷了,我司星河還不至於那麼婦人之仁,對付他不用髒你的手,他不配。”
口中酒味餘香,誘惑着他又飲了一口。
“這真的是你自己釀的?”
週期點點頭,“當然。”
“seven,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司星河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個巨大的寶藏,永遠也探索不到底。
看着週期那張稚嫩的臉,司星河輕笑,也許說是男孩兒更恰當。
週期笑了笑,“按摩還要繼續嗎?看你剛剛好像挺舒服的樣子。”
司星河身上的襯衫垮垮的,是剛剛臨時抓來穿上的,此時隨手一扯,就碎了。
“繼續。”
他走進去,趴在牀上。
“之前我一直以爲我這樣的纔打光棍,怎麼你這麼個文能提筆,武能扛槍,入得廚房,出得廳堂,既會釀酒,又會按摩的人怎麼也落單呢?”
週期的按摩手法很特別,配合着精油,沒一會兒就讓司星河徹底放鬆了下來。
“以前沒想找。”週期一邊按摩一邊說道。
司星河已經困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那現在呢?”
“現在……已經找……”
話沒說完,旁邊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週期看了眼司星河的臉,已經是陷入了沉睡,睫毛長長的,劉海擋在額前,此時的司星河乖巧的猶如一個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