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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期點點頭,“星河很聰明,在顧硯安死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我是知道這些的,也會知道促成顧硯安的死,我是有份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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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總,您就不怕三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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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景心中的擔憂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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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週期卻反而笑了,“我和星河認識五年了,你覺得我連這點兒底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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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景看着週期,這何止是有底氣啊,簡直是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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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我總覺得你和三少好像早就認識,甚至相識了很多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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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杭景早就有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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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沒讓我調查過三少,可是打從你開始關注他這個人的時候,就好像很熟悉他的性格、習慣,甚至連他的一些不爲人知的小嗜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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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人人稱讚的北城神話居然喜歡玩兒樂器,還崇拜一個過氣了好多年的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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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這些年皇朝送去司家的飯菜從來不放蔥薑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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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如何準確拿捏尺度,讓向來警惕心十足的三少一點點放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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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景從來沒見過週期這麼用心對待過一個人,可是卻也從來沒見過他在司星河身上花什麼多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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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對司星河的好、瞭解司星河的喜好,早就深深印刻在週期的骨子裏一樣,只要見到這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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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期沒有應聲,因爲司星河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停在倆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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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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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河看着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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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期二話不說,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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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揚長而去,杭景被遺忘在了原地。
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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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門口,陸南晴抱着兒子跪在門口,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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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哥,我錯了,求求你們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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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顧家倒了,若是你們不幫我,我們母子兩個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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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真的就這麼狠心,不管女兒的死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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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傭人才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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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大少爺和大小姐帶着老爺還有孫少爺一起度假去了,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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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晴愣住了,爲了這齣戲,她還特意找好了記者,花錢做了疏通,確保能上頭條,還買了很多水軍,希望藉助輿論的壓力幫助她重回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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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她自己在這兒哭嚎了半天,可家裏壓根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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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沁,一定是陸晚沁,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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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晴站了起來,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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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我難受。”顧嘉慕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跟着陸南晴折騰了這麼半天,早就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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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晴把他遞給傭人,“兒子,你先在外公家待會兒,媽媽去找那個惡女人算賬,一會兒回來給你買好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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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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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行?我可是陸家千金!就算是和我爸發生了一點兒不愉快,可我也還是他的女兒,是我哥的妹妹,你懷裏抱着的更是他們的外孫和外甥,我告訴你,你把我兒子照顧好了,不然的話,等我哥回來,就讓他把你給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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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沒有辦法,只能把顧嘉慕暫時留下,可是左等右等,幾個小時過去了,天都黑了,陸南晴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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