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小御,你的努力是爲了你自己,是要完成你自己的夢想,而不是爲了我,記住,永遠不要爲了滿足別人而去勉強自己,因爲一旦勉強了,就不是屬於你自己的人生了。”
“記住了,師傅。”
池之御一個人去藝考了,他沒有讓司念念送。
藝考的考點離着很遠,即便池之御開車到那兒也花了將近四十分鐘的時間。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輛車一直在後面跟着他,也同樣停在了考點門外。
“夙哥哥,你看,好多家長都在外面等着,我們也下車吧。”
司念念指了指音樂學院門外,直接開車門下了車。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t配着揹帶裙,頭上被步宸夙扎着個丸子頭,站在一羣家長堆裏,怎麼看怎麼顯得有些突兀。
“小姑娘,你也是來考試的吧哎呦,才這麼小就藝考了,你家長呢”
“這時間都快到了,就別問了,小姑娘,你快進去吧,這可是大事兒,耽誤不得。”
兩個中年女人看了下手錶,催着司念念趕緊進去。
司念念笑着道:“阿姨,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考生,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家長。”
“家長你”其中一個女人不信。
不過現在也不是八卦那些的時間,她們也不管司念念,轉頭朝着音樂學院裏面看,有的一臉焦急,有的雙手合十,祈禱自己的孩子考試能過關。
步宸夙撐着一把遮陽傘,手拿着冰鎮的珍珠奶茶走了過去,和司念念倆站在一起,讓其他家長是覺得既奇怪又羨慕。
司念念聞言也望了過去,“小御”
池之御垂着頭,失魂落魄走出來,在聽到司念念的聲音時,下意識擡起了頭。
他的眼眶有點兒紅,好像還哭過。
“師傅”
池之御愣了一下,隨後猛地回神,連忙把眼角還殘留着的淚水擦乾淨。
“師傅,步少,你們怎麼會來啊”
司念念看着他,“小御,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考完了”
池之御的頭再度垂了下去,握着吉他包的手緊了又緊。
“師傅,我我考不了了。”
“爲什麼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你說,我讓夙哥哥回去取。”
司念念指了指旁邊的步宸夙。
池之御的眼睛又紅了,咬着下脣,哽咽又委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模樣可憐的啊,連周圍其他家長都覺得心疼,就更別說一心疼徒弟的司念念了。
可是她還沒等說話,就被步宸夙搶了先。
步宸夙擰着眉頭,語氣帶着幾分訓斥之意,卻並不顯兇狠。
“男子漢大丈夫有事兒說事兒,婆婆媽媽什麼”
池之御這纔開口,“我的吉他弦被人剪斷了。”
司念念連忙把他的吉他包拿過來打開,仍舊是那把司星河送他的吉他,只可惜六根絃斷了五根。
周圍有人搖頭嘖舌。
“是把好吉他,可惜了。”
“唉年年一到藝考就有這種事兒發生,你說都還是孩子,怎麼心機那麼深,嫉妒心就那麼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