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庸醫,一定是你治不好我媽,所以才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我們,推脫責任,我媽怎麼可能沒有求生的慾望?”
季梵揚起手臂,匕首朝着司念念揮了過去。
司念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需要太用力,季梵已經沒有掙脫的可能,更別說再做什麼。
“我是否庸醫,不需要你來評斷,這裏是醫院,不是你逞強的地方。”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季梵便疼的不行,匕首就這樣落了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袁城上前,將手銬銬在了季梵的手腕上。
“妹妹,沒事吧?”司牧恩也走上前問道。
司念念笑着搖頭,“他怎麼可能傷的到我?袁局,他犯了什麼事嗎?”
“越獄,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腦袋裏想的什麼,不好好表現減刑,儘想這些幺蛾子。”
袁城拍了下季梵的頭,而後叫來醫生,又把季梵送進了搶救室。
不過這一次,是袁城跟着一起進去的。
“司醫師,謝謝你。”段以茉走上前,對着司念念深深鞠了一躬。
“我知道,我媽媽腫瘤的位置很特殊,手術難度非常大,謝謝你,是你救了她。”
司念念再次輕嘆,“我只能救她的生理,卻救不了心理,她萬念俱灰,毫無生存意志,這樣是非常不利於術後恢復的,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段以茉微怔,眼眶中含着淚,“媽媽是太傷心了,當年我哥把傳家寶賣掉的時候,媽媽就已經絕望了,之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還堅持着,就是因爲心中還有個念想,牽掛着我哥,如今看到我哥,念想也實現了……”
“我們不是親兄妹,我是媽媽撿來的。”段以茉直接回道。
司牧恩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突然間有些心疼段以茉。
“不好意思,我想去看看我媽。”段以茉朝着倆人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司牧恩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司念念則看着司牧恩,滿懷好奇。
“哥,你們認識?”司念念問道。
司牧恩點點頭,“見過兩次,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司念念笑了,“當然會熟悉啊,她的穿衣風格和容情姐很像。”
說完,司念念也轉身,準備去換下這一身手術服。
司牧恩恍然,這才發現段以茉和容情真的很像。
鈴鈴鈴。
手機響了。
司牧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正好就是容情。
“喂。”司牧恩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容情的聲音很溫柔,“牧恩,我爸爸和我弟弟回來了,想請你和伯父喫頓飯,最近你們有時間嗎?”
“這個我要問問爸爸,最近是兩界會議的關鍵時刻,他應該比較忙。”
“沒關係,伯父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你問過他之後通知我時間就好。”
容情總是這樣善解人意,幾年來兩人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
“好。”司牧恩說完,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