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星河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傷了我的人還想要全身而退,你是覺得本座在這人界走一遭,就好欺負了?”
司星河擡手一揮間,斬仙陣上所有仙者皆被冰封,隨後化作粉末,隨風飄散。
樊傑雙眸猛縮,心頭跟着一跳,下意識想要後退,可此時的他已經被司星河逼入牆角,退無可退。
“剛剛,剛剛那紅狐……”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
樊傑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
不止是自己,就連那人也錯估了司星河的實力。
“你是……是……離歌神者!”
當世唯一的上古神,超脫六界之外,真真正正算得上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司星河笑了,眉眼微彎,眼角上挑,氣質邪魅,眸中卻泛着淡淡寒光,只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慄。
“不愧是在地尊手下待過的,還算有點兒見識。”
“既然認得本座,那也該聽聞過本座的脾性,那麼你覺得,你在做了這些事之後,又會是什麼下場呢?”
樊傑一身冷汗,首先想到的就是剛剛那些化作粉末、灰飛煙滅的仙者們。
不!
他的下場應該會比那些人更慘。
“我,我……”
樊傑眼珠一轉,有些慌亂。
“我可以幫你把seven抓回來,我知道他會躲去哪兒,當年結界出事後,你捨身拯救整個修真界和異能界於水火,可seven卻趁機奪你修爲,偷學冰心鎖引,甚至盜用了你的身份。”
“現在整個修真界都以爲他纔是期爺,對他畢恭畢敬。”
樊傑很是期待地看着司星河,他知道,但凡是大人物都最恨背叛,尤其是被身邊最親近和信任的人背叛。
也許,這是他能活命的唯一契機。
“期爺你放心,這事兒不用您親自動手,seven剛剛已經受了傷,我要制服他還是很容易的,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我也可以直接解決了他,保證讓他再也不出現在您面前。”
司星河的眸中快速閃過一道寒意,殺氣溢了出來,可嘴角的弧度卻深了。
他下巴微擡,俯視着樊傑。
“我的人,你也敢碰,你也配?”
樊傑愣住了,“可是seven他……”
“本座的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有我慣着,他耍耍小脾氣玩兒個離家出走,大不了我哄哄就是,與你這雜碎何干?”
司星河打斷了樊傑的話,笑了笑。
“至於偷學冰心鎖引,奪我修爲,你以爲若非本座自願,這世上還能有人做得到?”
該說的都說了,司星河也懶得再和樊傑廢話。
一道紅光閃過,樊傑便消失了。
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關注。
餘下的人都看愣了。
司三爺什麼時候這麼牛掰了?
那可是仙者啊,說殺就給殺了?
死而復生的司三爺氣場三米八,霸氣側漏啊簡直。
“左奇,讓我掐下,我懷疑我在做夢。”
子書在左奇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力氣用的不小。
“疼嗎?”
左奇:“你說呢?”
把手拿回來,子書想在自己身上試試,卻怎麼也沒捨得下手。
子書:“算了,看眼前這個畫面這麼真實,肯定不是在做夢,三爺活了,還更牛掰了,連仙者都能分分鐘秒殺,這下子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少爺和小姐?”
司念念走過去,“三叔。”
她拉着司星河的手,讓他轉了一圈,上下打量檢查。
“三叔,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痛,哪裏不舒服?”
話落,司念念還打算給司星河把脈。
“三叔,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後不要凡事都逞強,就算你實力強,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是曾經告訴過我,不可離敵人太近嗎?你剛剛和樊傑的距離實在危險,他那麼壞,萬一對你使什麼陰招怎麼辦?”
話是囉嗦了點兒,可聽在司星河的耳中卻倍加受用,心中熨帖的不得了。
活了這幾十萬年了,從上古到如今,還真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耳提命面地說這些。
他伸手捏了捏司念念的鼻子,笑的溫柔又寵溺。
“知道了,小公主,三叔下次不敢了。”
原來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嗎?
還真是比想象中要好呢。
確定司星河真的沒有受傷,司念念這才放心。
轉頭看向步宸夙,他正在看着手中的玄武燈。
“三叔,這真的是玄武燈嗎?”司念念問道。
司星河笑着點頭,“當然是了。”
“那它怎麼沒有燈芯呢?”
司念念也走到步宸夙的身邊,一起打量着玄武燈。
燈身真的怪好看的,司念念向來喜歡這種樸實無華又帶着點兒神祕感的東西。
可是唯獨缺少了燈芯,感覺總是怪怪的。
司星河聳了聳肩膀,對這個問題不是很關注。
“也許是當年巫族的人給弄丟了或者弄壞了也說不定,管他呢,不過一盞破燈罷了。”
衆人:“……”
多少年來整個修真界都在尋找和搶奪的珍寶,在司三爺口裏居然變成了‘一盞破燈’?
原來這就是他們與大佬的差距。
“可是,玄武燈爲什麼會在我師父的墓裏?”
這纔是司念念最想知道的問題。
司星河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他的本體沉睡了太久,分身又經歷了一次死亡和重生,好多記憶都混淆了,他也懶得去梳理。
幾十萬年的記憶都在腦子裏,亂的很。
那些想記住的和想忘記的,都被他一股腦壓在腦海深處,不去回想。
“宸夙,把燈收好,走吧。”
司星河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頭,看向司念念。
“你那些師兄嗯?”
他指的是昌青等人。
司念念連忙和步宸夙趕往另一個出口。
索性,樊傑他們不知道那邊,所以也沒有派人前往。
司念念和步宸夙到的時候,昌青等人正百無聊賴地守着,想着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呢。
“昌長老,我們這邊都炸了,那幫人連炸藥都用上了,你們一點兒都沒聽到嗎?”
出去的路上,子書忍不住問道。
這幫人是集體耳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