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

    司念念還想回頭看一眼,卻被步宸夙給帶走了。

    倆人幾起幾落,很快就去了好遠,到了林子深處。

    “夙哥哥,你這麼快把我帶走做什麼,我還沒告訴子書他們呢,那邊靈氣稀薄,不適合練功,要練功得去南面。”

    話落,司念念又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

    “他們爲什麼這麼晚去林子裏練功?子書不是受傷了嗎?”

    步宸夙完全不想在這種時候討論着這種事情。

    尤其還是關於別的男人的這種事情。

    “等回北城了,我再詳細告訴你。”

    司念念眨了眨眼睛,轉頭看了看後面的方向,又想了想步宸夙的話。

    瞬間好像明白了。

    “哦,他們是在雙修?”

    介乎於稚嫩與成熟之間的精緻容顏,雙眸中的清澈即便是在這黑夜之中也無法遮掩。

    偏偏她還頂着這樣一張臉,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着‘雙修’兩個字。

    “怪不得我總覺得子書和左奇親王有些怪怪的,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夙哥哥,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份禮物送給他們?”

    “禮物?”

    “當然了。”

    司念念點點頭,“不以結婚爲目的的雙修都是耍流氓,子書和左奇都是正經人,當然是要結婚的,雖然按照他們的性別來說,結婚是比較困難,但是該有的禮數咱們還是不能少的。”

    話落,司念念便轉向另一邊,開始琢磨送子書和左奇什麼結婚禮物爲好。

    步宸夙看着她,思緒百轉千回,突然開口試探。

    “寶寶。”

    “嗯?”司念念回頭。

    步宸夙上前了一步,“子書和左奇都是男人,他們結婚你可以接受?”

    司念念歪着頭,笑了,“爲什麼不可以?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嗎?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感情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啊,作爲外人,我無權干涉,作爲朋友和親人,我必須祝福。”

    對司念念來說,子書和她的家人無異。

    “可他們一個是人,一個是……喪屍。”

    步宸夙緊緊盯着司念念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眼神。

    這個他擔心了好多年的問題,今天終於有機會和勇氣問了出來。

    司念念卻一臉不解,“夙哥哥,你爲什麼要糾結他們一個是人,一個是喪屍這種問題呢?我都說了,重要的是他們互相喜歡,如果他們是真愛,那對方是人還是喪屍,是不是和自己是同一種類,又有什麼關係?”

    步宸夙心頭縈繞多年的烏雲瞬間散去,豁然開朗,就連眸光都亮了幾分,沾染上了動人的神采。

    是啊,他何必庸人自擾呢?

    寶寶如此重情,又是如此單純,她對待任何事情都不會摻雜任何與之無關的雜質。

    感情就是感情,與身份、地位、權勢、錢財都沒有關係。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只要相互欣賞,相互信任,相互依賴,相互愛慕,這就夠了。

    想通了這一切的步宸夙突然鬆了口氣,笑着抱住了司念念。

    “謝謝你,寶寶。”

    司念念眨了眨眼睛,有點兒懵。

    “夙哥哥,你怎麼了?”

    步宸夙笑了,笑的非常開心,直接在司念念的脣上吻了一下。

    司念念被吻愣了一瞬,然後笑了。

    “夙哥哥好壞,偷親我,不行,我要討回來。”

    說着,她抓着步宸夙的衣服,腳跟踮起,吻上了步宸夙的脣。

    他的脣有些涼,沒什麼溫度,可這對於司念念來說,卻是最熟悉的氣息和觸感,非常的有安全感。

    步宸夙哪兒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大手立即扣住司念念的後腦,不讓她離開,迫切的想要加深這個吻。

    嗖!

    一道身影在遠處迅速閃過。

    “嗯……”

    司念念努力將步宸夙推開,“夙哥哥,有情況。”

    她的聲音因爲親吻而變得嬌嫩,水漾的眸子看着步宸夙的時候,好似能將他的魂兒都勾走。

    “無礙。”

    步宸夙聲音暗啞,將司念念拉回懷中,再一次精準地銜住她的脣。

    嗖!

    又是一聲響動。

    不遠處的灌木叢也發出沙沙的聲音。

    司念念再次將人推開,“夙哥哥,真的有情況。”

    她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面頰上因動情而爬上的紅暈也迅速褪去,換作冷凝。

    “總算是等到他們了,夙哥哥,我們去看看。”

    說完,司念念先一步朝着那邊跑去。

    步宸夙深呼吸一口氣,無奈地跟了上去,腦子裏已經想好了抓住那些人後要怎麼處置了。

    而另一邊,林子裏,子書正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曲線撩人的完美酮體發呆。

    他的衣服已經被脫下,隨意地丟在一旁,面前的人也是一樣。

    倆人赤果相對,可他卻什麼旖旎心思都沒有,有的只有震驚與錯愕。

    “你,你怎麼可能……”

    子書指着左奇,震驚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左奇是女人?

    他怎麼可能是女人呢?

    緊接着,另一件被他耿耿於懷多年的事情再次躍入腦海。

    “那當年我和你……我沒有被你……壓過?”

    左奇原本是平躺在地的,聞言,笑了笑,一隻胳膊撐着頭,身子微微側過來,看着子書。

    “那是逗你玩兒的,如果你真的被一個男人做過,身上怎麼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真當你自己是天賦異稟呢?”

    子書這纔想起,那夜事後,他的確是全身清爽,沒有任何痛感。

    本來以爲是這傢伙良心發現,幫他清洗過。

    原來這一切竟是一場烏龍嗎?

    “那,那既然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幹嘛騙我?”

    “好玩兒啊。”

    左奇毫無負擔地說道:“還是說,小書書你心裏其實挺期待和我有什麼的?”

    子書的臉上莫名有些燙,下意識想要避開左奇的眼神。

    “誰期待和你有什麼?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左奇也不怒,閒着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修長的指腹從脖頸輕撫到腰間。

    “你確定?”

    子書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轉了回去,落在左奇的身上。

    他的喉嚨不自主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眼中除了驚豔,還有源源不斷,接連暴漲的欲/望。

    “想要嗎?”

    左奇的聲音在此時的子書聽來,滿滿都是蠱惑。

    “我……”

    只猶豫了一瞬的他如餓狼一般撲了過去。

    這時候說‘不想’簡直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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