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哥哥。”
司念念拉住了他,“我也要跟你去。”
“聽話,那些人並非一般修真者,你去更危險。”
步宸夙說完,直接用精神力在這裏設了一道屏障,讓司念念無法進入村子。
“乖乖在這兒等你三叔,嗯?”
揉了揉司念念的頭,步宸夙帶着談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進入村子的小路上。
司念念心急如焚,卻又沒辦法破開那屏障,只能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看向來時的路,期待司星河和週期能快點兒到。
司星河和週期來的也快,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
“三叔,期叔。”
司念念連忙招手,讓週期停車,指着身後道:“夙哥哥在這兒設了屏障,我進不去。”
司星河下車後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前方村子上方。
“三陰之地?這幫王八羔子倒是會選地方。”他撇着嘴吐槽,眼神中帶着滿滿的鄙視。
週期下車後,直接擡手一揮,破開了步宸夙佈下的結界。
結界破開的那一瞬間,司念念急着往裏跑,卻被司星河給拉住了。
“念念,你若是想要活口,這事兒就交給我和你期叔處理,那些人都是得了準神者點化的,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便拼盡全力,怕是最多也只能是同歸於盡。”
司星河沒有一味勸阻,只是把事情攤開來給司念念講明白。
司念念從來不是魯莽之人,點點頭,“三叔,期叔,那你們小心。”
週期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三叔的。”
“好啊,那今兒我就靠你保護了。”
司星河笑着把週期拎到身邊,自己順勢站在他身後,下巴放在週期的肩膀上,整個人好像沒骨頭一樣的掛在週期的身上。
週期的耳朵有點兒紅,司星河瞥了一眼,嘴角笑意更深了。
司念念沒注意到倆人間的互動,一心都在關注着村子裏的動靜。
司星河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行了,把心放到肚子裏,三叔肯定把你想要的消息帶回來。”
村子不大,從東向西只有一條馬路貫穿。
不是街上隨處可見的油柏路,而是純純粹粹的土路。
昨夜剛剛下過雨,如今路上滿是泥濘,坑坑窪窪的,一不留神就會中招,鞋子褲子上沾滿泥土。
不過這種路倒是也有一種好處,就是容易留下足跡。
“星河,宸夙他們的腳印到這裏就沒了。”
週期指着地上說道。
這是他倆進入村子後遇到的第一個岔路口,左邊小路旁長滿了各種雜草,遠處望去,那條小路就好像是有人經常貫穿草叢才留下的。
司星河瞥了一眼,“過去看看。”
週期點點頭,剛剛邁出兩步,前方不遠處便傳來了打鬥聲。
緊接着,一道黑色幽光陡然竄出,直衝天際,再蔓延開來,逐漸籠罩整個村落。
週期眸色一沉,“是巫族禁術,看來他們被宸夙逼急了。”
司星河卻是笑了,“這纔有點兒我兒子的樣兒。”
週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剛剛在家你還說宸夙是大尾巴狼來着。”
“做我兒子,跟他是大尾巴狼這件事並不衝突,誰讓這小王八蛋竟敢打念念的主意呢。”
和司念念相處越多,司星河就越捨不得這個孩子。
光是想想有朝一日要送她出嫁的畫面,他心裏就一百個不好受。
他不好受了,那企圖叼走小公主的大尾巴狼自然更不能好受。
“走吧,先去把那幫雜碎處理了。”
司星河說的雲淡風輕,絲毫沒將那些巫族的人放在眼裏。
週期淡笑不語,知道他這是不想步宸夙被巫族的人誤傷到。
雖然嘴上對步宸夙一萬個嫌棄,可到頭來,司星河還是心疼步宸夙這個兒子的。
一個農家院內,步宸夙正被幾個巫族的人圍攻,而談滿等人則是七零八落倒在各處,嚴重的渾身都是血,還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呵!還以爲是哪家的武二代不識相地跑來送死,沒想到居然是個喪屍!”
“呸!媽的,哥幾個今兒居然被一個喪屍逼的連禁術都用了出來,卻還至今不能脫身,而且這畜生還活的好好的,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咱們巫族還如何在仙界立足?”
說話的是兩個大鬍子老漢,虎背腰圓,瞪大的眼睛如銅鈴一般,看着很是嚇人。
倆人的模樣有七八分相似,脾氣也很相近,看樣子不是兄弟就是近親。
步宸夙一邊留意着四周的動靜,一邊暗中蓄力,提防着身後的人偷襲。
他這副絲毫不懼的樣子,惹怒了巫族衆人。
“哼,看這小子好像級別還不低,聽說喪屍體內的晶石可是大補,哥幾個,今天咱就把他弄死,也嚐嚐晶石的滋味兒。”
禁術再起,黑色幽光如藤蔓般環繞在步宸夙的周圍,如騰蛇一般,緊緊纏繞,越來越近,越來越緊,濃厚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朝步宸夙逼迫,企圖擊碎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少爺!”
談滿急的想要起身幫忙,可是他受傷太重,根本無法站起來。
他咬着牙,看着被衆人圍攻的步宸夙,眸色微閃,漸入堅定,好像做出了某種決定。
談滿咬破手指,剛要在地上刻畫符籙,召喚救援,兩道人影便突然從天而降。
他擡頭看了一眼,笑了。
太好了,這下少爺肯定沒事了。
週期落地後,沒有停歇,腳尖輕點,欺身而上,來到衆人中間,冰系異能揮出,虛晃一招,緊接着捏了幾個訣丟向纏繞在步宸夙身上的黑色幽光上。
幽光散盡,步宸夙重歸自由。
倆人一左一右相互合作,下手絲毫不留情面,不出五分鐘,便將那些巫族人打倒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破了我族禁術?”
叫囂着的還是剛剛那倆大鬍子之一。
他掙扎着擡頭,看向週期,餘光卻瞥到了邁着悠閒步伐走過來的司星河。
定睛一看,下一秒,大鬍子如見了鬼一般,半點兒氣勢都沒了,整個人都嚇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