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華弗御卻芳澤無加,翁懷憬慵懶得如同一隻貓窩在情郎懷中,皎若彩雲升朝霞的面相,灼若芙蕖出淥波的眼神無不在流露着翁教授的又羞又喜,而攬着難得盡情展現其靨輔承權,柔情綽態的女友,晏清的心情更是豈一個美字了得,如果非要硬挑一挑缺憾的話,也就是他倆折騰好半天都沒找着紀羨林家電視關閉彈幕的地方。
……
…〈提前佔坑〈
…〈mark,前邊太擠〈
…〈哦豁!倆只晏清,雙倍快樂〈
…〈插個眼,開頭見〈
…〈佛教聖典分三種類別:經藏、律藏、論藏〈
…〈晏清:不裝了攤牌啦,我藏翁、藏懷、藏憬〈
…〈先看彩蛋果然驚喜連連〈
…〈親近自然yyds〈
…〈守護全世界最好的翁懷憬〈
…〈翁懷憬賽高,守全憬〈
…〈I?would?rather?share?one?life?time?with?you〈
…〈格格收穫愛情,建議今天統一改成守全喵吧〈
…〈than?face?all?the?ages?of?this?world?alone〈
…〈扛起我家喵小姐就跑〈
…〈噗嗤,喵喵屬實慘!淚目〈
……
好在液晶電視上即時呈現的彈幕不似開局那般鋪天蓋地,稀稀疏疏地遠沒達到霸屏影響人觀看體驗的程度,而當彩蛋劇情走到唐僧二度靈山東眺時,屏幕上飄過了兩條異常顯眼的英文彈幕,引得晏清、翁懷憬倆人紛紛側目。
“I?would?rather?share?one?life?time?with?you?than?face?all?the?ages?of?this?world?alone…”
輕聲呢喃着這段原文出自晏清“前世”西幻鉅著《指環王1:魔戒再現》中暮星公主放棄永生後對人皇的那番真情告白,翁懷憬顯然甚是心儀這兩條彈幕,含辭未吐着,氣若幽蘭間她的小腦袋又往某登徒子胸膛上蹭了蹭:“倚颯,好應景吶~”
“與其獨自看盡這世界的滄海桑田,我更中意與你共度凡人短暫一生…”
光直譯就無比契合彩蛋中深藏的隱喻,晏清第一時間便生起一種直覺,這有且僅有可能是依蓮在隔空彰顯其存在感,無暇揣測法國妞是否別有用心,他只顧溫柔地附和着心上人道:“是啊,羣衆中間還是有明白人的,這條彈幕深得我心…”
“嗯哼?這種風格一看就像是邵卿發的好麼~她個文藝女青年肯定很喜歡你矯情至極又耐人尋味的臺詞,唉~沒了手機,都不知道隔壁那幫人要怎麼編排我倆,對了…”
時不時瞥一眼屏幕,翁懷憬一如既往地口嫌體正直,耳鬢廝磨、繾綣旖旎的氛圍裏,她接下來一句話恰好佐證了晏清對於彈幕發送者的推斷:“你覺不覺得~如果將這句話譯爲〈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會更加信雅達一些。”
“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出自初唐四傑之一盧照鄰的《長安古意》…”
“討厭鬼!搶拍大王晏倚颯~這絕對是你發揮得最失常的一首歌…”
擒住晏清腰間軟肉,羞惱之際翁懷憬艱難着半伏起身,險些祭出翁瑜女士那傳女不傳男的經典馭夫絕技,終究還是耳畔某人那息深情而哽咽的歌聲起了作用,她最後選擇高舉輕放道:“若不是今天人家生日,肯定要你好看~”
”別啊,請務必給我點顏色瞧瞧,啊!真掐啊~嘶…不痛!摩多~摩多~”
被翁懷憬柳腰輕擺帶動着瀑散遊離的青絲這麼一拂,沉醉於心上人迷迭香芬芳的晏清整個人像是被過電一般,開口便宛如老斯德哥爾摩患者發了病,耙耳朵心願遂了後,他愛若珍寶地摟着貼得更緊的女友請示道:“馬上彩蛋要放完啦,我們是繼續接着從頭看起呢,還是上去睡覺?”
“隨便吧~人家突然就覺着眼皮兒越來越沉了…”
聽完雙倍晏清版《生日快樂》後,翁懷憬又回頭瞥了眼屏幕,就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般,好個翁教授!當即熟練地運用出一招鴕鳥埋頭,被擱在沙發另一頭的腳丫還有力地撲騰了兩記,幫助她一頭扎回情郎懷中,再覓了個極舒服的睡姿。
“那…那就繼續從頭看起哈,別這樣啊~小格~我也會想眯一下的~”
語氣不甚堅定,晏清內心自然是恨不得能和翁懷憬黏得更久些,只覺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在掃了眼正兢兢業業播放着片尾的電視機後,他這纔想通女友爲何會變幻成一副不勝社死的嬌羞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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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happy?endding?相約下週六21:00,我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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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第十一期《才華有限公司》沒有常規的小黑屋採訪環節,節目組以一張banner圖在片尾做了個分屏處理,下半部還是尋常橫向飄過的演職員謝幕名單,而上半部完全以花絮與預告爲填充內容,涉及本期的片花幾乎都出自無限反轉劇情那塊的笑場NG,夾雜了相當之多清憬二人眉來眼去的鏡頭,至於大張旗鼓打出happy?ending?口號的預告則更加過份。
先前備好的那些正常樂團排練鏡頭通通慘遭棄用,劉明仁不聲不響地剪入了大量翁懷憬與袁鬱玥以琴鬥技的爭風喫醋場面,身畔羣美環繞的晏清更多的是作爲背景入畫,連串的短鏡頭鋪陳出翁教授由清清冷冷的形象至蹙眉嗔目的神情轉換過程,另一端的袁鬱玥自然是被渲染得寸步不讓——通過導演組頗爲凌厲的剪輯風格,她倆之間的肅殺氛圍營造得那叫一個分外焦灼。
“往後每年都要給我唱《生日快樂》哦~登徒子~翁小格不想動彈啦,你有在施法術麼?身上好暖和呀…”
嘴中絮絮呢喃着,裝睡中的翁懷憬並沒有等到那條格外漫長的片尾謝幕放完便窩在男友的溫柔鄉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