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爲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這照顧新種植的鮮花,讓江瑤淑受到了勞累嗎?
馮鳴笙眉頭緊蹙,一臉擔憂的樣子。
他知道江瑤淑雖然是一個千金小姐,可是江瑤淑卻從來都不矯情。
而且江瑤淑也從來都不會假裝虛弱。
江瑤淑既然能夠把自己關在房間之內,就說明江瑤淑是真的很不舒服。
馮鳴笙想到這一點,迅速轉身便走到了江瑤淑房間門口。
伸出手,馮鳴笙握住了門把手,卻發現房門被人從裏面反鎖了。
“咚咚咚。”馮鳴笙直接擡起手,敲響了房門。
“瑤淑,你怎麼樣了?是不是不舒服?”馮鳴笙站在房間門口一臉的擔憂。
江瑤淑躺在臥室的牀上,額頭上浮現出冷汗。
雖然自從她喝下了沐清桐爲她熬好的湯藥之後,她疼痛的感覺已經比之前好轉了很多。
可是,江瑤淑依舊感覺很不舒服。
她不想要讓馮鳴笙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況且這種事情如果告訴馮鳴笙的話,也會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尷尬。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想要睡一會兒。”
江瑤淑躺在牀上,對着門口的馮鳴笙大聲的做出了迴應。
她也是希望馮鳴笙能夠給自己一點空間。
而站在門口的馮鳴笙,也聽到了江瑤淑話語中帶着一絲絲隱忍。
他眉頭緊蹙,最近一段時間江瑤淑的身體狀況已經好轉了很多。
他很難想象江瑤淑怎麼會突然發生狀況。
“瑤瑤,你讓我進去給你檢查一下,有什麼不舒服的你儘管告訴我,千萬不要隱瞞我。”
馮鳴笙站在房間門口,對着江瑤淑表達着自己的關心。
他並不希望江瑤淑對自己隱瞞病情。
這對江瑤淑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可是馮鳴笙的問話並沒有得到江瑤淑的迴應。
於是馮鳴笙便直接用力的推了推面前的門板。
堅固的房門並沒有因爲馮鳴笙的動作,而有任何的反應。
“去拿備用鑰匙。”馮鳴笙直接命令着身旁的女傭。
女傭聽到馮鳴笙的話,有那麼一點點的遲疑。
畢竟這裏是江家,江瑤淑的房間並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輕易進入的。
因爲馮鳴笙也是江瑤淑的主治醫生之一,所以馮鳴笙才獲得了進入江瑤淑房間的權利。
如今沐清桐不在,只有馮鳴笙一個人在照顧江瑤淑。
女傭們就不得不多加小心一點,也是爲了防止江瑤淑發生其他的意外。
“如果她在裏面發生了什麼狀況的話,你能夠承擔責任嗎?”
馮鳴笙知道女傭心中的顧慮,他大聲的質問着面前的女傭。
而女傭則明顯一愣,隨即她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取來了備用鑰匙,打開了江瑤淑房間的房門。
當馮銘笙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馮鳴笙就看到了江瑤淑滿頭冷汗,躺在牀上。
江瑤淑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的樣子。
他快步的走到了江瑤淑的身邊,伸出手邊撫摸着江瑤淑的額頭。
馮鳴笙一臉緊張的詢問着江瑤淑。
江瑤淑看到馮鳴笙出現在自己面前,明顯一愣,她眉頭緊蹙,咬着自己的嘴脣,對着馮鳴笙搖搖頭。
“我沒事,只是想一個人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江瑤淑伸出手臂,便推了一下面前的馮銘笙。
她一副難以言喻的樣子,顯然不願意跟馮鳴笙解釋。
可是馮鳴笙這個人也很執着,他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
眼看着江瑤淑在自己的面前,呈現出如此難受的模樣,馮鳴笙又豈會輕易的離開。
他直接將手搭在了江瑤淑的脈搏上,卻並沒有發現江瑤淑的脈搏有任何的異樣。
馮銘笙眉頭輕蹙,認真的打量着面前的江瑤淑。
只見江瑤淑雙頰微紅,似乎還伴隨着渾身發冷。
“準備車子,馬上送瑤瑤去醫院。”馮鳴笙直接吩咐着一旁的女傭。
他暫時還沒辦法確定江瑤淑的身體狀況。
所以他只能把江瑤淑送到醫院去,進行更加詳細的檢查。
沐清桐此時此刻不在這裏,所以他不敢耽誤任何一點時間。
他不能夠讓江瑤淑在沐清桐剛剛離開的狀況下,就發生了意外。
女傭聽到馮鳴笙的話,明顯一愣,但是下一秒鐘女傭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她直接就想要轉過身去,吩咐司機準備好車子。
而江瑤淑卻在女傭轉身的那一剎那,就叫住了女傭。
“不用去準備車子,我也不用去醫院,我根本沒事。”
江瑤淑強撐着精神坐起身來,對着面前的女傭擺了擺手。
然後她纔將視線轉移到了馮鳴笙的身上。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這麼擔心,我休息一下,睡一覺就好了,你先出去吧。”
江瑤淑伸出手,推開了馮鳴笙的手臂。
她現在只想要讓馮鳴笙立刻離開,身體上的異樣已經讓她無地自容。
她現在很想要去洗手間簡單的處理一下。
可是有馮鳴笙在場,江瑤淑會覺得害羞。
“你爲什麼要隱瞞我?明明身體上就很不舒服,明明你就很難受,爲什麼一定要推開我?”
“你對於我就這麼沒有信任嗎?”
馮鳴笙不明白江瑤淑爲什麼會忽然如此抗拒自己。
從前沐清桐在這裏的時候,江瑤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在他的身後。
無論他幹什麼,江瑤淑都喜歡圍繞在他的身邊。
他也很喜歡被江瑤淑圍繞在身邊的感覺。
可是自從沐清桐走了之後,江瑤淑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雖然他們同住在一個別墅之內,可是江瑤淑卻好像跟馮鳴笙玩起了捉迷藏一樣。
甚至有的時候,馮銘笙刻意來找江瑤淑,江瑤淑都表現出很迴避的樣子。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面對馮鳴笙的質問,江瑤淑一時語塞,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馮鳴笙解釋。
於是江瑤淑就用力的推開了面前的馮銘笙,她急促的起身,腳步有些凌亂的跑向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