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一路從客廳延伸到浴室。
陳啓源從外面跑進來的時候，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左手邊的位置傳來聲音。
黎言稍晚幾步。
幸虧喬墨不在這裏，不然肯定又要炸毛。
“愣着做什麼，上去拉開他們啊！”陳啓源被人從身後推了一下，回過神立馬跑過去。還沒等走近，就被商洛給吼了。“滾出去。”
“老闆。”
刀尖對着商洛的心臟，光是看着就讓人心驚膽顫。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陳啓源不敢反駁商洛，不代表黎言不敢。
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跡，看着挺嚇人量還不算多。不然也不會現在還有力氣在這裏互相折磨。
黎言走到念念面前蹲下平視着她。
“念念，把刀放下。”
不是她不放，而是他不願意讓。
她沉默也不說話，只是眼一眨，無數的淚花又不停的往外冒。
黎言也不着急，擡起手揉了揉女孩亂糟糟的頭髮。“你還記得，你在知道可以回國的那一天，跟我說了什麼嗎？”對面的商洛擡起眼皮卡看了一眼黎言。
黎言沒搭理他，目光一直看着寄念念。
“告訴我，你捨得這麼對他嗎？”
最近的事情，他都有聽說，但是沒有想到寄念念精神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
喬墨一個人扛不住，他又走了有一段時間，回來的事情太多，沒那麼多時間照顧得很全面。
今天也完全是一個意外，過來這邊談事情剛好結束的時候要經過這裏。黎言想着上來看看，誰知道剛巧撞見這樣的一幕。
不過心裏也慌了一下。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什麼能阻止你愛他，那一定是你自己。你跟我說過，寄念念對商洛的愛。除了你自己親自放棄，否則沒有人能強迫你要怎麼做。”
……
“所以……你現在不愛他了嗎？”
簡短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人皆是一怔。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什麼能阻止你愛他，那一定是你自己。
寄念念對商洛的愛，除了你自己親自放棄，否則沒有人能強迫你要怎麼做。
女孩的表情很痛苦，在內心中不停的掙扎，怎麼也走不出來。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一道好聽的聲音從幾人身後響起。
黎言和陳啓源同時轉過身去看着對方。
商洛沒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沈白薇舉着電話越過身邊看着自己的兩人，走到念念面前。將手機輕輕貼在念唸的耳邊，神色溫柔。“念念，哥哥想要和你說話，他在。”
他一直在。
聽見哥哥兩個字，寄念念表情有一瞬的鬆動。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寄津南在電話那頭說話。“念念，我是哥哥啊！你應該也已經猜到，這麼多年以來有個人一直在你身後幫你。那個人是商洛，那你知道當年他想要從我身邊接受你的一切是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嗎？”
“是……是什麼？”
“遠辰真正的主人是你。”
……
“你不懂他的深情，不僅僅是遠辰，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連哥哥都很佩服他，哥哥都做不到他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