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源的位置和洪曉晨挨在一起。
繫好安全帶後，發現旁邊的人悶悶不樂趴在前面的後座椅子上。
“怎麼了這是？”
難道剛上飛機就暈機。
察覺到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曉晨推開他。“我沒事，就是衝擊力有點大，得緩緩。”
那他大概明白是因爲什麼。
洪曉晨是還沒進遠辰的時候就是商洛的真愛粉，她自己有優秀的本事進了遠辰，哪怕作爲她學長的陳啓源也沒有幫過任何忙。
很多時候，偶像是一回事兒，工作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褪去一身光環，商洛也不再是娛樂圈的人。
他會走的更遠，在另外的領域裏闖出一番天地。
以前，沒退圈好歹偶爾還會看見他對於喜歡自己的粉絲露出一絲暖意。
一旦宣佈退圈，所有的界限全都劃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作爲一個商人，他甚至比以前還要更冷漠。
這些年大家都習慣了。
只有最貼近商洛，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纔會偶爾目睹情緒外露的老闆。
但這裏面絕對不包括洪曉晨。
“他是商洛啊，不屬於你們任何人。”
洪曉晨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在他宣佈退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我也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但是你肯定無法體會到作爲真愛粉的那種感覺，爲他高興又覺得自己很心酸的感覺。”真正的喜歡，是尊重偶像的每一個決定。而不是去插手去點評他的人生和誰配不配。
會因爲他的喜歡去愛屋及烏。
所以在確定寄念念是他承認的那個人，沒有嫉妒，沒有覺得不可以。
她的眼光都那麼好喜歡這麼優秀的偶像，那偶像的眼光又能差到哪裏去。
畢竟優秀的人都會喜歡優秀的人。
那個女孩子，一看就很好很溫柔。
不然商洛那麼高傲的人怎麼會爲她低下頭。
一思及此，心裏更難受。“學長，你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嗚嗚嗚嗚……以後會有人比她們更喜歡他、照顧他。
那就放心啦！
陳啓源是搞不懂這些小女孩的心思，他對於商洛的崇拜更多的是能力上。
不知道怎麼安慰乾脆就不安慰。
有的時候，這樣的方法最管用。
你越安慰她越憋屈，倒不如讓她一個人憋屈，憋着憋着氣就順了。
陳啓源隨手拿起一本雜誌，阻斷前方不要錢的狗糧使勁的撒過來。
卻還是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時不時就可以聽見和老闆身份完全不符的聲音響起。
“要不要喝水？飲料還是白開？”
“有沒有喫飽，要不要叫點其它東西。”
“困了嗎？你那樣睡身體會不舒服，靠在我肩膀上睡，念念聽話！”
“我讓空姐拿條毯子，搭在腿上，小心着涼。”
“不和我說話？還在害羞剛纔耳機裏的內容？”
……
女孩的聲音很小，聽不太清楚。
陳啓源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心塞的洪曉晨，突然也想加入大部隊。
遙想當年他剛到商洛身邊的時候，犯了一個小錯。
商洛是怎麼說的。
“和你多說一句話我都感覺自己要少掙一筆錢。”
祕書心裏‘哇’的一聲就哭了。
比旁邊的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