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茶都添了幾次。
“您，還不準備說些什麼的話我可能就要下逐客令了。”
許雯言臉色一白，今天是她一個人來。氣勢原本就不足，也硬氣不起來。再者說上一次寄念念真的態度強硬的讓人將她趕出去。
如今她小聲反駁在念念看來完全沒有一丁點作用。
“我是你媽媽，你不能隨便對我不敬。”
女孩握在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落到石桌上，發出沉悶的一陣響聲。
杯中的水也蕩了一些出來，滴在念唸的指節上。
“你要不是我媽我就不會讓你坐在這裏和我浪費這麼多時間。”
念念起身，許雯言以爲她要走，叫出她的名字。
“寄念念。”
“早這樣不就好了。”念念轉身，雙手環胸看着她。“說吧。”
“你姐姐要結婚了。”
“我知道，然後呢？”
“你、你能不能不要去參加婚禮，不要去搞破壞。這關乎於你姐姐一輩子的幸福，我知道你喜歡黎軒，可他現在是你姐夫。媽媽知道以前對你照顧不多，有忽略的地方，我保證以後我會盡量對你好的。就算你不喜歡你爸爸介紹的那些人，媽媽給你看更好的好嗎？保證能讓你幸福。婚禮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對你也沒任何好處不是嗎？你也是寄家的人，寄家出了事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等你姐姐結婚之後，你就搬回來住。”
“好啊！”寄念念打斷對方說的話。“我說我想要寄菱紗的那間房，你給嗎？”
“那是你姐姐的房間，媽媽另外給你安排一間好不好！不會比菱紗的差！”
“是準備安排一間比雜物間更大一點的房間給我？我放着好好的別墅不住爲什麼要去和你們擠在一起。”念念走到許雯言面前蹲下身體。
擡頭看着她。
像很多年以前，她放學回家。揹着書包興高采烈，希望得到媽媽的一個懷抱，小小的她仰着頭看着出現的漂亮女人朝自己走來，想要她能抱自己，眼底充滿了期盼。
可是她卻直接越過她面前朝着後面豪車接送回來的寄菱紗走過去。
抱起另外一個女兒。
噓寒問暖。
低聲輕哄。
“許女士，我的眼底曾經也有光啊，我也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就滅了。您說呢，它們什麼時候滅的，我親愛的……媽媽。”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不知道你會這麼討厭我，甚至後悔生下我。”
可她也是無辜的啊！
若是出生能被選擇，她何嘗不想要重來一次。
“您可能不會知道，若是換做以前。剛纔那些話已經足夠讓我痛哭流涕、感動的一塌糊塗跟着您回家。畢竟，我這麼喜歡爸爸和媽媽！可是您連演戲都不會做全套，連騙一騙我都不可以。您讓我如何說服自己去接受一個不愛我不歡迎我的家庭。”
“血濃於水啊母親，我痛的時候你當真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嗎？哪怕有那麼一丁點心疼我也好。”
“您沒有，您甚至還要夥同別人往我身上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