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每天晚上工作到凌晨，秦川也還是鍥而不捨的堅持開車回家。
哪怕只對着那一扇冷冰冰的鐵門，他也覺得渾身上下充滿幹勁。
這一日，如往常一樣。
凌晨秦川開着車回家，路過醫院的時候，將車停到一旁。下車後徑直走向大排檔。
太忙了。
在公司將就喫。
忙的開完車到家以後只想倒頭睡。
這幾天都沒時間來喫飯。
秦川上班，形象自然沒以前那樣放蕩不羈。西裝革履的人模人樣，連喬墨都說帥了不是一星半點。秦川隨性慣了，一時間倒是很難習慣各種束縛。
除非是必要場合，他身着正裝。
下了班，換下休閒裝，怎麼舒服怎麼來。
秦川樣貌本就不差，無非就是粗糙了些。
把自己收拾一番過後，也是一個相當帥氣的小夥子。
老闆見到是熟人來了，還親切招呼一聲。“好幾天沒見你了。”秦川沒打算在這裏喫，時間太晚。
直接打包回家。
這個時間點，街上都沒什麼人，零散的幾桌客人把酒言歡。
秦川站在一旁看着老闆炒菜。
“是啊！最近工作比較忙，下班比較晚。”
“年輕人啊，就是拼命工作。也是要注意一下身體比較重要！”出於關心，老闆多和他聊了幾句。畢竟前幾次來，每一次他表現的都很陰鬱，心情不好。
整個人散發着悲傷的氣氛。
一看就是受了什麼痛苦的傷害買醉。
而今天所見，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陽光起來。
“哎！南醫生過來了。老婆子先前南醫生打電話喊的炒飯打包好了嗎？”一看就是在和身邊的老伴說話。“這當醫生的也是辛苦的職業。南醫生人美心善，還經常幫助人。可惜就是太瘦了，聽說有時候手術太多，連飯都顧不上喫。長期下去，病人的病好了，他們倒是落下一堆後遺症。最近幾天南醫生來的次數也少，每次都打包回去。看起來臉色不好，是生病了嗎？”
秦川全然沒聽進去。
滿腦子迴旋的全都是他先前說的那句。
南醫生過來了。
秦川想起口袋裏還有一個口罩，趕緊拿出來戴上。
老闆被他的行爲驚呆了。
先前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還戴上口罩。
要不是因爲菜還沒有炒好，秦川都想直接溜走。
南溪剛走到前面，聽見老闆說的最後一句話。
“沒有生病，最近手術比較多，有點累。大叔，飯炒好了嗎？”
“馬上就好，正在打包。稍等一下！”
“沒關係，我現在不是很忙。”
南溪往旁邊椅子上一坐，閉了閉眼，她確實有些累，趁着能休息的時候眯着眼睡一會兒也會舒服很多。
餐是提前訂的，有人出來的話，可以幫忙順帶進去。
但她沒讓。
再累也要自己出來一趟。
關係好的護士心疼她。
“何必呢？就拎個飯，都一樣。有這個時間你也可以多休息一會兒，別這麼犟。”
南溪沒多說什麼，笑了笑。就當出來散個步。
秦川餘光看着她，見她雙眼緊閉。
眼神這才放肆一些。
落在女人身上，放縱的打量。就像是老闆說的那樣，臉色不好，眼底青色明顯。
種種都是疲憊的表現。
秦川不動聲色把身體往門的方向挪了挪，默默站在一旁，爲她遮擋寒風。